”
歡容顏一皺眉,著實氣惱,道:“你好生賴皮!剛才明明說好的,要打贏我才能告訴你,怎麼現在又來問?”
呂白聞言也是皺眉,埋怨道:“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剛剛說起話來還頭頭是道,怎麼這會兒又如此混亂,明明是你打著打著問起我來。”
歡容顏很少被人抓住錯誤,要不是他過於興奮,也不會做這些不在“理”的事兒,忙慚愧道:“不好意思啊,你的法術太有趣了,我一時忘了,那這樣吧,我告訴你誰是你娘,你就告訴我這個宇媒法術是怎麼回事,好吧?”
呂白的臉一下陰沉下來,微怒道:“我對這個情報不感興趣。”
歡容顏臉上飛起一絲詭詐,奸笑道:“嘿嘿,難道說你已經知道了?哦對了,你去過西陸的,還跟那個洛寧公主一起去的……”
“夠了……”
歡容顏卻不罷休,繼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孃親是誰,那麼作為封口的條件,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條宇媒黃龍是什麼名堂啊……哈哈哈!”
說到後面歡容顏得意大笑,張慶豐等人聽得清楚,心中都是大為驚詫,難道說呂白的母親還活在世上?好像還跟西陸有什麼關係?而且看樣子呂白已經知道了……
呂白則明白得很,如果將他母親的身份公開,那麼他身體內流淌著的血液,將有一半給他帶來巨大麻煩,因為那一半血液,分明來自於禁止修真的一族,打破這條禁令,則時刻有可能點燃修真者與凡人反目的導火索。
“我告訴你這‘前’的意思,並且附贈後面的‘行’,從此你再也不要提及此事,你看如何……”呂白不過二十多歲,眼前之人的神識已經閱盡滄海三千年,可呂白的話分明就能給那人施加起莫名的壓力。
歡容顏終於揮去這份壓迫感,氣道:“怎麼?我要不答應,你還想翻天不成?”
“搞清楚,是你想翻天。”
“哦,也對!哈哈!你說得很對,確實,這要傳出去還不得翻天啊?那就這麼定了,你說吧,這些各種屬性的龍,到底啥名堂?”
呂白沒急著說,而是補充道:“你最好明白,我可不喜歡玩文字遊戲,也不會去玩,這個交易的具體情況,你我心裡都很清楚,你敢狡辯什麼的,我也不怕,到時無論如何,我都要殺光你以及你的所有人鼎,管你是不是有‘道理’。”
歡容顏不再嬉笑,道:“放心吧,我柏雨成從不食言。”
柏雨成……對於現今的九州,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要不是呂白翻遍了鬥族積累下來的史料,他還真不會知道,三千多年前有個叫柏雨成的將軍,修為不明。
當時,鬥族族長受徵武王請求,將關於柏雨成的資料全都被刪了,只在《徵武將軍志》中,有著這樣一個名字與數百將軍同列在一起。所以,當呂白聽到蕭夜老怪的人鼎說出“柏雨成”三個字,儘管憑藉真人的非凡記憶力,將這三個字與“徵武將軍”對上,可也僅限於此。
只一瞬,呂白腦中神念閃過無數:莫非這柏雨成就是蕭夜老怪本尊?所有人鼎都是這柏雨成控制的?這倒符合五常居的說法——蕭夜老怪來自徵武王的時代……可是,為什麼鬥族的記載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軍職……連修為都沒說,那時他又是什麼修為?如果真要有什麼隱瞞,為何還要留下這個名字?是為了不直接抹殺,引起別人懷疑,所以故意簡單的留下名字和軍職,從而誤導後人?
……
“別想了,”柏雨成的臉上已經掛滿坦然,微笑著,更是有如和煦的晨光,“跟你直說吧,我就是柏雨成,柏雨成就是我,這個身軀是我的,這個神識也是我的,至於你們要不要說出去,那就是你們的自由了,在你們面前坦然承認自己,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你呂白,值得我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