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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下,只要張慶豐被打中一下,就只能一瞬間被數道真氣穿體,那些都是散人才能放出的真氣凝射,必死無疑。

郝彩又看了看呂白,看到他正堅毅地望向張慶豐,心中才稍覺安穩,另一邊的某人卻快要忍不住了。

虎門方向的某個甬道邊,一個金袍人手中正攥著白旗,他就是狂傲旅的訓練師,只要他將這面旗舉起,就會有人立即終止比賽,正掙扎間,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立馬勾起他心底的恐懼。

“他們可得繼續打下去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場邊觀看呂白和左砍鬥技的,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子。

“可是…可是……鏡妖不能死啊……主子會生氣的……”那人穿著華貴的金絲罩袍,卻一點氣勢也沒有,說起話來顫顫巍巍。

“你是想讓她死了然後再看主子會不會生氣,還是現在就扔出白旗,讓我把你殺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死了的話,你們主子是不會生氣的……”

聽到這裡,金袍訓練師果斷地取下了白旗,放到了袖筒裡……

一般來說是罩袍是為了擋風遮雨,可是在九州,傻瓜都知道,罩袍真正的妙處是用來掩人耳目,這人居然穿著一件金色的罩袍,倒是醒目得緊,怎麼看怎麼滑稽,只是他作為訓練師還是合格的,因為他的判斷很準確——鏡妖要敗!

“嗚啊!!!”張慶豐怒吼一聲,燃起無限鬥氣,一道紅光從身上竄出。

那道紅光在由水行真氣織成的青網中顯得格外奪目,毫無留戀地突破青網,向著鏡妖射去。

接著,一道火焰從紅光中噴射而出,原來那紅光是一支硃紅色尺長鬥筆飛射所成,它現在正對著八面體噴射出無情火焰。

此筆名曰丹繪,與形狀大小相似的青書自是一套,加上四個逍遙硯,正好也是六樣法器。

青書、丹繪,冰霜、火焰。

鏡子們率先崩壞,他們在反彈這些陰極的水行真氣時自己也在吸收,積少成多,再加上內部土行真氣越來越薄弱,他們的質終於發生了轉變,在急劇地緊縮下,變得更為堅硬,卻打破了之前的晶體形態,變成了無數顆沙粒,那些沙粒確實硬度更高,可惜已是一盤散沙,只是不知這藏仙鏡中的仙人隨著沙子碎掉了,還是鑽到了那無數個沙世界之中……

一道道青芒失去了反射,瘋狂四竄,甚至其中兩道直接打入了真氣飽脹卻已經沒有多少土行真氣的八面體上,透穿而去。

嘣——!!!

被兩顆境仙錐拉成八面體的土行真氣場分崩離析,裡面的鏡妖也被真氣穿體,卻仍沒有死透,在兩支筆間的冰火世界中痛苦掙扎。

這殘存的生命仍然被殺氣、邪氣支撐著,扭曲著,想要咆哮卻已經沒了空氣供她驅使,想要反擊卻在冰火兩重中迷失了肢體的感覺。

最終,她還是停下了……

鏡妖死了,這是張慶豐第一次殺人,他就這樣殺死了鏡妖,堅定的心在這一切之後竟又湧出些許惜惋。

這不是說張慶豐想給鏡妖留口氣,而是他希望鏡妖能給她自己留口氣,只可惜她到死才散去那些殺氣和邪氣,殺邪不散,張慶豐是不會停手的,就好比義無反顧的重陽之火。

看著鏡妖那身皮肉一面燒得焦黑,一面凍得開裂,整個軀體都在收縮與膨脹中扭曲變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妖媚模樣,張慶豐只覺一陣乾嘔。

殺氣……

邪氣……

來吧,我張慶豐等著!

若是不來,可要準備好!

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上門去!!

可這個時候,張慶豐還是感覺到場外有著一股逼人的邪氣,那邪氣他今天感受過,當時被郝彩攔著,沒有望去,此刻胸中鬥志正氣大盛,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