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迷,同時故作狡猾地露出一臉壞笑。
那主持的白手套一塵不染甚至乾淨到惹眼,幾個人的視線很快被吸引了過去,口中還是齊刷刷地大喊著“鬥雞!鬥雞!……”,可聲音卻越喊越小,因為他們看到主持指著他們的手慢慢地收回了嘴邊,用食指做了個收聲的動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壞”。
終於,鬥迷們都安靜了,而主持的情緒則積蓄到了最高點,驟然間地爆發了出來:“我愛死你們了!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鷹隼鬥?!”
聽主持這麼一說,看臺上頓時掌聲、喊聲、口哨聲迸發而出,再次使鬥技場充滿了喧鬧,但這次是熱情的喧鬧,是對於“鬥雞”的狂熱……
“讓我們——歡迎兩位——準鬥士——!”主持看觀眾們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拖長聲音,趁熱打鐵地喊道。
“此時此刻——正站在龍門後面的是——冰原戰團的新人——雪崩——!”
“好!”
“冰原戰團!牛比!”
“沒白等!”
……
當主持一說到“冰原戰團”這幾個字,場中同時也響起了熱烈的回應。
涼州、幷州、幽州是九州最北部的三個州,都特別寒冷,其中最冷的卻還要數這幷州。
這片廣袤的土地緊挨著極光冰蓋,常年颳著刺骨的北風,北風的凜冽無時無刻不在摧毀著幷州人的柔情,卻也把他們的心靈塑成了百尺堅冰。
冰山族就是一支生活在幷州與冰原交界處的狩獵民族。
他們將家安置在冰洞裡,把冰原巨熊、雪山銀狼等猛獸馴養為自己的幫手,捕獵著冰蓋以及冰蓋下冰洋中的幾乎所有生物。
他們還經常往返於幷州與極光冰蓋,將極地的特產帶給內陸,用獵物換取生活所需,然後再次返回冰天雪地的家園,既不中斷與九州的聯絡,又保有自己特殊的文化傳統。
冰山族人的粗獷驍勇與凜風族齊名,冷酷環境的洗刷下也造就了許多剛毅不屈的鬥士。
冰原戰團的訓練師即是一個冰山族人,而被他祖先成立起的這支鬥技團隊也是凜風斗技場的老牌勁旅。
不屈的鬥志、冷酷的戰法是這支團隊歷盡兩千餘載洗刷出的精髓,幾乎每年都能在龍虎鬥和鬼神鬥中取得不俗的成績。
待場中一陣熱烈的歡呼之後,主持戴著炫白手套的右手瀟灑一揮指向了龍門對面的虎門繼續介紹道:
“而與冰原戰團對抗的是——九色鹿的——白——!”
主持似乎並沒期待這支新隊伍的名字能引發多少熱烈的掌聲,而是在介紹完之後就兀自飛去了,因為再過片刻那兩面對立的龍門和虎門就要開啟,他可不想被誤傷。
只是看臺上的觀眾聽到了“九色鹿”以及那個搞不懂的“白”之後,一時竟安靜了下來,但也就是一下子,安靜了一下子之後,看臺上便傳來了陣陣噓聲和嘈雜的嘲弄。
“沒勁!這麼幼稚的隊伍碰上冰原戰團還不是白送啊!”
“九色鹿?哈哈!”
“還有叫九色鹿的!沒斷奶嗎?”
“‘白’?白痴吧?哈哈!”
“今天有人要死嘍!”
…………
此時,站在虎門一邊的張慶豐,氣急敗壞地嚷向身旁郝彩:“看!我就說這名字不行吧,真傻透了。”
見郝彩不理,張慶豐又對著身後看臺上起鬨的人怒喝道:“嘿!嘿!瞎叫喚什麼呢!有種你們下去跟我們隊的白比劃比劃?!”
但張慶豐只換來看臺上由果品、零食匯聚成的一通猛砸,郝彩卻早已躲到一旁。
嘎吱吱……
轟隆隆——
龍虎二門一開,只見龍門方向滾出一顆直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