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呂白再欲跪下,卻又被鐵火攬下。
“兄弟言重了,這些修真的基礎知識,很多修士都知道,並不是什麼天機,兄弟實在是不該這樣拜我。”鐵火慚愧地道。
“鐵大哥,你又誤會了,我拜你不是因為這些知識讓我茅塞頓開,而是隻有遇到大哥你才能讓我茅塞頓開,如果你不是大覺宗弟子,如果你不是這般重信重義、淡泊名利、正直豪爽、心胸坦蕩,我呂白早已死了數次,還怎會有今日的茅塞頓開?”呂白說完仍要施拜。
鐵火硬是攔了下來道:“你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我卻完全不懂,你慢慢解釋於我聽來,如果都說得通,我便讓你拜了就是,如果沒有道理就別再這般地折我了。”
鐵火說完突然心生一陣悔意,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只見呂白開心得說:“好!”
“如果你不是大覺宗弟子,我便不能下山,不在山中苦死,也在山中悶死。”說著呂白伸出一個食指作‘一’。
“如果你不是這般重信重義,便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口中的‘機緣’和我施展的那點雕蟲小技(指的是那十幾顆沙洲血蔓草籽)真的帶我下山,我還是要憋悶死。”呂白便接著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了一個“二”。
“如果你不是這般淡泊名利,看見山中的火玉肯定會拿個沒完,我稍一阻攔,也要被你一掌擊斃。”現在是食指、中指、無名指。
“如果你不是這般正直豪爽,早就向我逼要那上古典籍了,我定然不從便不免慘死;又或者是嫌我囉嗦沒用,拖你後腿,將我送下山便可不管,我必然又死在這兇險的世道,這便又死了兩次了。”呂白展開了右手,五指分明。
“如果你不是這般心胸坦蕩,看到我有著上古典籍相助,所以悟性絕佳,必然妒恨難當,非要毀了我不可。”呂白說著左手又伸出一指。
“啊,一共都六次了,六條命再加上我喚你大哥這麼久,卻沒有一拜,大哥,此刻可否受我一拜?”呂白說完堅定地望著鐵火。
鐵火心中何嘗不是慷慨激盪?眼前的少年居然便是人生知己!
見鐵火不言,呂白道:“那小弟便要拜了。”
說著,呂白跪下對著鐵火就是“咚、咚、咚”三個響頭。
“大哥!”
“賢弟!”
二人遂義結金蘭,此時結下的忘年之交便成了許多年後九州的一段佳話。
呂白接著說道:“剛才我問大哥‘可知真氣為何物’,大哥會錯了意,小弟當時只是做個反問,賣弄一番再引出自己結合上古典籍之所悟,結果大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在是令小弟感動。”
“那賢弟快說說有何參悟?”鐵火也是對上古典籍頗感興趣的,只是他從不強求,也不詐取。
“其實,大哥口中的修真之法都已經非常完善,只是在最基礎的地方不能搞清次序,所以總是對‘真氣’啊、‘陰陽’啊、‘五行生剋’啊、模模糊糊。要說明這一切,便首先要從‘無’和‘道’說起,而且還要引用一些《滅典》的理論來闡述。”
“《滅典》?”鐵火聽到了一個從沒聽到過的詞,雖然他知道這一定是上古典籍,可還是不免吃驚的問了出來。
“對,《滅典》,乃是遠古諸神的智慧結晶,其威力效用如修真之法一樣強大,但很難掌控,故而應只取其獨特的視角來幫助思考,運用到實際則當慎之又慎,稍有困惑,便寧願不用也罷。”
“可我還是沒有概念。”鐵火對這個聞所未聞的上古典籍確實無從想象。
“簡單的說吧,《滅典》注重的是肉眼,卻不願意用神識去體悟,那時候諸神認為眼睛比神識更可靠,當然《滅典》最大的特點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套學說本意是用來創造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