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啊?”
馮伸從旁猴急地問。憑著多年練就的站牆根的本事,竟也沒有聽到一個字,無限懊惱。
“不關你事!”,白霄輕輕淡淡地甩出四個字,絕了馮伸所有幻想。自己夫妻的隱私可沒有心情拿給別人當笑料聽。
超級傻瓜
喧吵了一天的病房總算是安靜下來了,不管是甜杏還是馮伸,都被李楓帶走,按排到醫院對面的旅館暫時住下了,此時的小空間裡,只有澤吾和白霄,分享著這份獨屬於他們兩個的夜晚。
“霄,你白天說的那事……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好不好?”
急不可耐的男人,恨不得現在就和妻主飛過去,然後馬上歡樂一場,第二天,不,最好當天晚上,他的肚子就能鼓起來。
“好!”
白霄也不多說,給了澤吾最最肯定的答覆,安了這男人的心。
“澤吾要帶最高最粗的香,齋浴三天,一定在太陽出來前趕到佛前,準時敬上去,霄,澤吾用不用一步一拜……”
“當然不用!”
自己只不過是隨便找出來的理由做敷衍的,哪想得到這男人死較真地信以為真,還提什麼一步一拜,他這樣的身體真要是一步一拜地磕上去,自己就得提前給他選墓地了。
“噢,可澤吾覺得……心誠才靈呢?真的不用嗎?”
眯著細長的眼睛,十指糾結在一起,就像他的心一般。
“真的不用,澤吾,只要我們香火到了,許的願就會實現了,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拉開這笨男人的手,看不到都能猜得到,這笨男人又在不經意的時候做出折磨他自己的蠢事了。
“是的,霄說得很對呢,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
眯著的狹長眼眸,在提到孩子時,瞬間睜開,綻出桃色光輝,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一個小小的嬰孩兒正在向自己招手呢。
“提到孩子,我不得不問,澤吾,咱們的鬱兒……有十幾天沒見到了吧?我有點想了。”
澤吾想像中的孩子對白霄而言實在遙遠,白霄從來都是個講現實的人,最先顧的永遠是眼前的好處。
“澤吾也想呢!”
自出事那天鬱兒被李小姐送回莊園,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一面尚未得見呢,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真是失職,鬱兒在莊園裡會不會吵要著母親父親,把他一個人留在還算陌生的地方,他會不會害怕啊?自己的鬱兒……
“明天我請四姐派人把鬱兒接過來吧,我這也能動了,不會嚇到他的了。”
不能把孩子單獨一個人放得太久,哪怕還有來遠那個少年陪著,也不行,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母親父親給予的關愛和安全感的。
“好呢!”
澤吾連忙微笑著點頭,甚至暫時把羞澀這種事拋到了大朝洲,少有如此主動地吻了過去。
這一次的吻,縱使因為澤吾心裡多少存在一小點兒的忐忑,沒有正好地落到白霄的唇上,而是多少偏離了一些,卻還是讓白霄歡欣鼓舞、士氣大振,白霄伸出右臂,一把把澤吾摟進懷裡,要不是身體確實不方便,醫院這張床的床單鐵定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這股子興奮一直持續整晚,連帶著第二天早上餘溫尚存,而那個惹事的笨男人也吃到了苦頭,用面紗捂得脖子、臉絲縷不露,只餘出兩隻眼睛,害得早上給他們兩個送飯來的李楓看得直愣。
這裡是啟昌港,這裡不是西華國的平城,縱使來自西華國內陸的男人們比啟昌港本土的平民更重貞潔更重男誡,也鮮少看到哪個男人把自己捂成這副樣子的。
“妹夫這是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昨晚沒睡好受風了,長了一身的紅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