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的意思是說何小萌因為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導致她情緒失控甚至錯手殺人？&rdo;棉花問。

白起宣搖頭&ldo;不是錯手，是故意，但也可以說是錯手，我仔細調查過，問過何小萌的現在的主治醫生和她之前的心理醫生，何小萌的病情比較複雜。醫生說不排除何小萌在經歷這樣重大創傷之後精神失常，把自己幻想成了方餘。&rdo;

&ldo;把自己幻想成方餘？&rdo;棉花不解&ldo;她是受害者，怎麼會幻想自己是兇手。&rdo;

&ldo;正是因為她是受害者，是弱勢的一方，是一直被欺負的一方，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會有一種反抗，成為和兇手一樣強甚至比兇手更強的一種願望，或者說一種幻想。&rdo;白起宣說&ldo;這是何小萌的主治醫生跟我說的，他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依我看，答案是肯定的，兇手就是何小萌，只是她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rdo;

&ldo;這算是一種精神分裂嗎？&rdo;棉花問，她想起前陣子剛剛去看了詹姆斯？麥卡沃伊主演的電影《分裂》。男主角分裂出24種人格，有時尚設計師barry、強迫症控制狂dennis、保守的信教婦女patricia、淘氣的小孩等等。

&ldo;有可能。&rdo;白起宣你說。

棉花仍然覺得無法相信，因為劉子藍和何小萌都太可憐了，她寧願相信楊貴紅是傳說中歸來復仇的無臉鬼。

&ldo;所以說劉子藍給我講的那個無臉鬼的故事純屬是她虛構的故事？&rdo;棉花刨根問底。

&ldo;不是。&rdo;項念念走了過來，介面道&ldo;這個故事是真的。&rdo;

&ldo;真的？&rdo;棉花一臉驚恐&ldo;楊貴紅真的是無臉鬼？是嗎？那怎麼辦？&rdo;她看向王大荀&ldo;大荀爺爺，降妖除魔你最在行了，這回得你出馬了。&rdo;

王大荀捻著下顎的幾根鬍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ldo;不急不急，聽念念說完嘛。&rdo;

項念念看了一眼白起宣，示意他說，白起宣卻做出請的姿勢，讓她來揭曉。

這是在考驗她呢。

項念念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說：&ldo;楊貴紅是無臉鬼，至少在何小萌眼裡是，在何小萌眼裡我們都是無臉鬼。&rdo;

&ldo;蛤？為什麼？&rdo;棉花問，她縮了縮脖子，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兒。

&ldo;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去海棠山看何小萌，何小萌並不認識我們，但是照顧她的護士也沒有覺得驚訝，反而是一種習以為常，還循循善誘希望幫助何小萌記起我們來。&rdo;項念念看著棉花問&ldo;你說，這說明什麼？&rdo;

&ldo;說明何小萌失憶了。&rdo;棉花說。

&ldo;只答對了一半&rdo;項念念搖著頭說&ldo;我們，包括現在的劉子藍，何小萌都是初次見，她不認識我們很正常，但是很顯然她連一直在她身邊的醫護人員也不認識，叫護士之前先看護士胸前的銘牌。&rdo;

&ldo;所以是相當嚴重的失憶症？&rdo;

項念念再次搖頭&ldo;是臉盲症。&rdo;

&ldo;臉盲？&rdo;

&ldo;對，臉盲，她根本記不住任何一個人的臉&rdo;項念念說&ldo;進天見過的護士第二天就忘記了，醒來她覺得看到的是一個陌生人‐‐&rdo;

&ldo;我明白了&rdo;棉花搶著說&ldo;所以她之前在家的時候常常看到繼母換臉了，其實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