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葉冰藍色的眸子微微閃動,看著一幫衝入妓院的官兵眸色暗了暗。他一把摟住身邊熱情如火的美人,玩味地捏了捏她白淨的臉蛋,聲音帶著股關外的調子:“小美人,這裡人多眼雜,爺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那美人不依地嘟起了唇,纖白的藕臂繞上花木葉的脖頸,看著他俊美的臉眼裡滿是痴迷。花木葉一頭瀑布般的黑髮隨意地披散在身上,僅用一根髮帶橫穿過額頭,額頭上一塊水滴狀的血玉閃著耀眼的光,巧妙地遮蓋了他眉心的一顆紅痣。
墨色的長眉似遠山一般飄渺,冰藍色的眸色神秘而深邃。鼻樑高挺,唇形微翹,妖冶中卻不失英氣。
美人看得痴了,獻上紅唇就要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卻被他一偏臉輕笑著躲過,再轉過來時眼裡已是片片冰霜。
“你知道我的規矩。”花木葉冷冷地出聲,聲音森冷卻魅惑。
那美人立刻害怕地瑟縮了一下,卻仍是鼓起勇氣問:“爺,您,您來了這麼多次,卻從來不碰夏草,莫非是夏草伺候地不周到?”
花木葉眯起眼,冰藍色的眸子泛出陣陣狠意。發現懷裡的美人微微顫抖,只捏了捏她的鼻尖,溫和的聲音下卻仍是難掩狠戾:“爺不碰你是為你好。這裡太亂,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夏草站在窗前痴迷地看著花木葉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這麼個天人一般的人物,總是這麼來去匆匆,不知何人能讓他為之停下腳步。
該死,夜色下花木葉蹙著眉罵娘,他哪裡是不想與那美人好好親熱一番。偏偏那幫人喪心病狂,怕他產下子嗣危害到大哥的太子之位。竟給他下了所有與他歡好的女人都會死的毒。他又不願為了一時痛快而害了他人性命,可憐他活到二十二歲,竟然還是處男!
大漠的規矩和中原不同,在大漠但凡世子太子,皆要已有子嗣才能冊封。他雖生性不羈,不想為名利所縛,偏偏深的父皇喜愛。大哥多年無子,二哥怕他哪日動了爭奪皇位的念頭,竟派人給他下了那種詭異的毒!
孃的,花木葉又低咒了一聲。訪遍整個大漠也找不到能給他解毒的大夫。偏偏這事沒面子的很,還不能張揚。他就不信了,大漠不行,難道這偌大的中原,都解不了他的毒!
二十二歲了,他不要再當處男!花木葉憤恨地咬牙切齒,對著屋頂的一輪圓月幾乎要仰天長嘯。他迅速地幾個身形變換,便消失在這夜色裡。
妓院裡夏草眼看著一幫官兵破門而入,接著便是陣陣驚呼。一幫衣衫不整的男女驚恐地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不知這翰林城城主到底抽的什麼風。
司徒鼎此刻站在窗前吹著夜風嘆息。唉,自己當初真是不該貪圖美色,一時心動竟把那蛇蠍一般的女人帶了回來。他想到昨天蕭冀陌說的話時,仍然心有餘悸。
“司徒城主的愛妾心腸狠毒,朝城外的河流裡投毒謀害全城百姓。這翰林城可是蕭夏最重要的交通樞紐,司徒城主的人這般危害城裡百姓……莫非城主是想亂了我蕭夏,然後通敵叛國嗎?”
司徒鼎當時險些給蕭冀陌跪下來。這都哪跟哪,一個不慎,竟然把通敵叛國的帽子給他扣了下來,那是要滅九族的!
偏偏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管他怎麼說,就是咬定了他通敵叛國,嚇得他一把老骨頭幾乎散了架。他幾乎要指天立誓表明自己的忠誠,可蕭冀陌一直冷著臉不言不語。
好在他為官多年,看人臉色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轉身去跟米豆豆求了情,才讓蕭冀陌勉強答應不稟報聖上。卻也提了條件,李妙妙此人,不能再留。
在陣陣尖叫聲中,妓院裡的門被官兵一腳一腳地踹開。終於幾扇門之後,官兵似認準了目標似的紛紛朝妓院裡二樓上最中心的一扇門衝去。
“砰”的一聲大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