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司徒劍捂著肚子在床上不停地翻滾。“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大夫呢,大夫都他媽死了麼!本公子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都有什麼用!”
司徒鼎聽到下人稟報連忙趕了過來:“兒子,大夫來了,怎麼回事?”說著對身後的大夫吩咐道,“快給我兒看看。”
那大夫連忙點頭稱是,上前給司徒劍把了脈眉頭卻越蹙越深。司徒劍一個劇痛,一把推開那大夫就吼了出來:“怎麼這麼慢,你他媽到底查出什麼沒有!”
那大夫臉色有些難看:“司徒公子,敢問,今日可曾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司徒劍想到米豆豆給他喂的那粒毒藥,瞪著眼吼道:“沒有,到底怎麼了,快給本公子治!”
“怎麼回事,你但說無妨。”司徒鼎沉著臉,語氣也不太好。
“這……”那大夫猶豫了一下,跪下答道,“城主,請恕在下無能,令公子的脈象,沒有任何異樣。”
司徒鼎擰眉,司徒劍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庸醫,本公子疼成這樣,怎麼會沒有異樣!你學藝不精……嘔……”說著猛地朝床邊一趴,吐出許多骯髒的穢物來。
那大夫看著司徒劍的症狀,連忙拿過蠟燭對著他細細打量。待看到他脖子和手腕上一片片的青斑後猛地朝後退了一步,甚至因為驚恐而把蠟燭丟落在地。
司徒鼎看著那蠟燭上的火焰漸漸熄滅,臉色凝重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說!”
那大夫又朝後退了一步,似是受了很大驚嚇:“稟城主,這是,是瘟疫啊。”
司徒鼎臉色一黑,連忙從床邊起身,看著什麼毒物一樣地看著司徒劍。然後轉身去問那大夫:“好好的,怎麼會得瘟疫!”
司徒劍看著司徒鼎幾乎逃離似的退開的模樣心涼了大半。他猛地一咬牙,該死,那女人不是說,要三天之後才會發作麼!巨大的衝擊讓他暫時忘了肚子上的劇痛,猛地捶著床衝司徒鼎喊道:“爹,你別聽他胡說,我是被人下了毒了!”
司徒鼎看著司徒劍臉色很不好。仔細一看果然見他手腕和脖子上皆是一塊一塊的病斑。他擰眉,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止這一個兒子。“你好好休息,為父先去為你找大夫,明日再來看你。”說著朝那大夫不溫不火地看了一眼,“你,留下來伺候著。”
司徒劍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看著司徒鼎遠去的背影,只覺得肚子更疼了。
不止是司徒劍。第二天一早,全城都瀰漫著一片嘔吐聲。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百姓都撐著身體狂嘔不止。
一個孩子牽著母親的手好奇地問:“娘,他們都怎麼了?”
那婦人衝自己兒子嘆了口氣:“只怕是上天要降下災禍了。”
此時米豆豆和蕭冀陌正悠閒地下著棋,聽到探子的稟報米豆豆輕笑著摩挲著手中的棋子,吩咐道:“好,已經夠了。把多餘的毒藥都收起來吧。另外,你再派人去這翰林城所有的寺廟,道館,統統寫上‘好人蒙冤,天降大禍’幾個字。如果可以,最好能刻在佛像背面。注意晚上去,悄悄的,別驚動了人。”
見那探子退下,蕭冀陌落下一子,看著米豆豆輕笑:“就你鬼點子多。”
米豆豆把玩著手裡的白子聳肩:“有時候,對於一些喜歡得寸進尺的人,還是要狠狠教訓才好。這麼些天被人指指點點,雖對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也是成千上萬只蚊子在耳邊嗡嗡叫似的難受。”她隨性地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裡,眨著眼面露狡黠,“且讓他們好好的吐幾天,把肚子裡的髒汙都吐乾淨了,也好以後不能再說出這些惱人的話來。”
蕭冀陌深邃的眉眼輕垂,墨色的眸子裡閃過幽深的光,他低沉的開口:“豆豆,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惹你生氣了,你打算怎麼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