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謙臉色一僵,裝作沒有聽懂她的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米豆豆冷哼:“你不需要明白。我只提醒你一句,隔牆有耳。”
徐子謙立刻臉色慘白,好在在夜色下看不出來。他垂下眼,不再說話。
米豆豆嗤笑一聲:“你的母親生你養你,在你還弱小無依的時候把你撫養長大。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最溫暖的地方便是母親的懷抱。如今倒好,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徐子謙滿臉羞愧,聲音低如蚊囈:“姑娘,別說了。”
米豆豆冷哼,不願再浪費口舌。沒過多久便見蕭冀陌帶著人手抬著擔架趕了過來,連忙把那老人家抬下山去。
剛回客棧便見梅麗遠遠地迎上來,待看到自己婆婆時臉色一黑。又看了看米豆豆等人,心裡有了大概,忙裝的若無其事道:“相公,你怎麼才回來啊。”
米豆豆看著那女人虛偽惡毒的模樣滿臉厭惡,飛快地出手,就給她餵了一粒藥。
梅麗驚恐地捂住嘴,瞪著米豆豆尖叫:“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米豆豆看了那正被送回房間的老人家一眼,聲音淡淡的:“沒什麼,一種讓人疼痛難忍的毒藥罷了。你放心,只要那老人家沒事虐待我自然會派人給你解藥。一旦她有什麼不測,你便等著活活疼死吧!”
梅麗不敢置信地瞪著她聲音憤怒而尖銳:“該死,那老不死的與你非親非故素不相識,我就不信你能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對她這麼好,你怎麼不養著她啊!”
米豆豆冷哼:“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決定養著她。”
蕭冀陌詫異地看著米豆豆臉色露出為難:“豆豆,我們。”
米豆豆搖了搖頭,一臉我意已決的模樣。她冷著臉看向徐子謙,語氣中滿是鄙夷:“你,跟我來。”
或許是看出自己完全處於劣勢,徐子謙乖乖地上前道:“在下,在下徐子謙。”
米豆豆冷哼:“拋棄生母,禽獸不如至此,倒還有個人模狗樣的名字!”
屋子裡徐子謙一個踉蹌站立不穩,他臉色慘白結巴地說:“不可能,怎麼可能?”
米豆豆看著他擔憂痛苦的模樣只覺得可笑:“你不是還決定把她扔到山上嗎?以她的年紀和身體,只怕在夜風下連今晚都熬不過,不過是晚走幾天,怎麼便讓你失望成這個樣子。”
米豆豆氣得厲害,自己前世每每在夜間醒來,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床上,渴望著母親的疼愛。可是沒有,從來沒有。她從懂事便沒見過父母,可以說對父母毫無印象。每每見到幼兒園裡有孩子被父母高高舉起,擁入懷中的模樣,臉上的落寞濃的直叫祖父心疼。
可是這個衣冠禽獸,竟然要為了一個悍婦的威脅丟棄自己的親生母親。米豆豆看著徐子謙嘴唇顫抖,面色發白的痛苦模樣。只覺得諷刺的很,怎麼之前還想丟了她,如今知道她活不了幾天,倒難受起來了。
徐子謙急得手足無措,迷茫地睜著眼喃喃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米豆豆冷笑:“怎麼不會,就在你剛剛決定把她背到山上不久,她便已經服了毒了。那麼大的年紀,又被你半夜背到山上夜風一吹,毒意三分也被激成了八分。如今已是毒入骨髓,我即便拼盡全力,也至多保她三天。”
徐子謙“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煞白著嘴唇不停地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不可能。”
米豆豆見他那模樣只覺得厭惡的不行,起身便出了門,只留下徐子謙在屋子裡跪坐在地上,捂著臉淚流滿面。
蕭冀陌自然是不願意逆了媳婦的意思的的,雖說路上帶著這麼三個人有些不方便,但米豆豆既然提了,他便沒有拒絕的想法。
直到一起去翰林城的第三天,蕭冀陌才知道米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