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掌櫃虛偽的笑臉,米豆豆也不想讓歐陽茗修為難,只是外面的那個夥計……
米豆豆剛隨那掌櫃的進去,外面便傳來一陣驚呼。
“咦,你好好的掐著脖子幹嘛?哈哈,你這模樣,真逗。喂,怎麼啦,你倒是說話呀,該不會是啞巴了吧……”
剛隨那掌櫃的進了庭院,便見柳芸香正在院子裡喝茶,見到她連忙迎了上來。
“豆豆姑娘,你怎麼來了。也不派人來通報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來,快進屋。”
米豆豆微笑頭,冷冷地看了那掌櫃的一眼。只見後者臉色僵硬,怕是沒想到她能受到主家如此歡迎吧。
“掌櫃的,你下去吧,只是下次恐怕要學會一件事,不要狗眼看人低。”
那掌櫃的臉色一陣難看,灰溜溜地就退下了。
柳芸香拉著米豆豆的手皺眉:“怎麼了,他為難你了,我跟茗修說去。”
米豆豆輕笑:“不是什麼大事,歐陽茗修呢?我有急事找他。”
柳芸香嘆了一口氣,苦笑:“先進屋吧。”
屋子裡米豆豆看著柳芸香紅著眼眶的樣子,蹙著眉神色凝重:“那歐陽家怎麼回事,不早說了和他們斷絕關係了嗎?怎麼這麼牛皮糖似的又纏上來?”
柳芸香嘆息:“可不是嗎?估摸著是看茗修贏得了醫者大賽,所以急著攀著這門關係。原本若是他們能恭恭敬敬地把茗修迎回歐陽家也就罷了。偏偏,偏偏要茗修休了我才肯作罷,茗修哪裡肯。可是他們又搬出族譜,恩惠,大不孝之類的話,一個個的逼的茗修簡直焦頭爛額。”
米豆豆嘆了口氣,心道,這世間的人皆是欺軟怕硬。怕是因為歐陽茗修的態度一直太過溫和甚至是軟弱,那幫人才敢這麼不死不休得纏上來,甚至得寸進尺提出要休柳芸香的話。
只是現在自己也是禍事纏身,要幫他,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香兒,氣死我了!”歐陽茗修人還沒到,米豆豆和柳芸香便聽他一陣怒吼。
柳芸香擔憂地起身迎過去,米豆豆聽著他憤怒的聲音戲謔地笑。
“豆豆,你怎麼來了?”歐陽茗修看到米豆豆時臉上憤怒的神色還沒來得及褪去,僵在臉上一時有些尷尬。
米豆豆輕笑:“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柳芸香也皺眉:“是啊,不是去見歐陽家那幫長老了嗎?怎麼氣成這樣?”
歐陽茗修一聽又氣得喘了兩口氣,見到米豆豆在終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米豆豆輕笑:“這是顧忌著我呢?”
歐陽茗修擰眉:“哪裡的話,只是,只是……”
米豆豆看著他的臉色猜到怕是和自己有關,垂下眼面色平靜:“但說無妨。”
歐陽茗修嘆了口氣:“那幫王八羔子,他們說,要是我不肯重入歐陽家族譜,並,並休了香兒,就把香兒曾經進過青樓的事宣揚出去。”
“什麼?”柳芸香驚懼地瞪大雙眼,渾身都因害怕而瑟瑟發抖。她柔弱地眨著眼,“茗修,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那樣……”說著看了看米豆豆,“我受不住的。”
米豆豆輕嘆,這古代的人,倒是慣會利用輿論。她的事還沒解決,又來了個柳芸香,怎麼就沒個消停。
歐陽茗修一把抓住柳芸香的手,神色鄭重:“香兒,你放心。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我決不負你。那幫王八羔子,他們要是真敢這麼害你,我就跟他們拼命!”
米豆豆嘆了口氣,這被人說三道四的滋味不好受,被全城的人唾棄鄙夷,只怕是煉獄一樣的煎熬了。她自己尚為此煩心,更何況是向來柔柔弱弱的柳芸香。如此,只怕又是一場大麻煩。
“對了豆豆,你來找我何事?”歐陽茗修對著米豆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