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目光氤氳,看著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心裡泛起淡淡的暖。蕭冀陌的唇舌所過之處彷彿泛起陣陣電流,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米豆豆只覺舒爽到落淚。
可是……米豆豆皺眉:“相公,夠了……”
“蕭冀陌,有點疼……”
“蕭冀陌!”
第二天米豆豆渾身痠痛,看了一眼正摟著她眯著眼躺在床上一臉滿足的蕭冀陌,靈動的大眼裡閃過擔憂。
蕭冀陌這是怎麼了?以前蕭冀陌對她如清風細雨,似暖暖晨光,只讓她覺得溫暖安心。即便是被她發現了他的雙重人格,他對她也是溫和的,寵愛的,甚至還帶著些討好。
可是昨晚,米豆豆咬著唇看著蕭冀陌濃密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斂了斂眼瞼,心中閃過一股無法忽視的擔憂。
好強悍,昨晚的蕭冀陌彷彿受了什麼刺激。每一次親吻彷彿都要在她身上印下烙痕,每一次擁抱都宛如狂風暴雨,她彷彿一片隨風漂浮的落葉,只能隨著他動。
到最後,蕭冀陌的動作顯得很急切,不是那種身體上的。他彷彿正在害怕什麼,米豆豆看著他顫抖的嘴唇,心疼他眼中的不安,卻又驚訝於他一發不可收拾的粗暴。
皺著眉起身,卻覺得身上一痛。她一動蕭冀陌便醒了,看著她滿身的青紫,眼中浮出濃的化不開的歉意。蕭冀陌張了張嘴,卻覺得嗓子乾的嚇人,他抱歉地吐出兩個字:“豆豆……”
米豆豆安撫性地衝他一笑,眼中的擔憂卻揮之不去。
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藥鋪,推開門就見門縫裡掉出一封信來。米豆豆挑著眉撿起信封,見署名是沈寒,臉上浮出不以為意的笑。
可是漸漸的,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退去,直到徹底掛不住,變成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趙大媽等人是蕭冀陌派人殺的,孫瘸子被做成人彘,趙福貴因為之前在藥鋪幫忙和她走得較近,就被迫待在翰林城不能回家,捕快李邦不過是因為她找他幫了一次忙就被逼的妻離子散。
還有歐陽茗修!怪不得最近沒看到他,原來是遭人陷害和青樓女子苟合被家族抓了回去。
米豆豆驚愕地看著後面一長串一長串的字,只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黑色的墨寫出一個個她根本不熟悉的名字,卻清楚地寫出他們何時與她產生過交集,又有什麼下場。米豆豆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她迷茫地看著外面腳步匆匆的行人,突然感到一股被世界拋棄的苦澀與孤單。
不!米豆豆猛地甩了甩頭,這只是沈寒的一面之詞,蕭冀陌雖然有雙重人格,但他一直對她極好,不會的。他不會那樣對待跟她接觸過的人,手段那般狠辣,有些近乎殘忍到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米豆豆皺起眉頭,眼中的擔憂越積越深。想起蕭冀陌發了狂似的把楊有志打得滿頭是血,想起他紅著雙眼撕下沈寒的一塊塊血肉。米豆豆的手漸漸止不住的顫抖,突然覺得通體生寒。
她咬了咬牙,用力地閉上雙眼,一個深呼吸後眼中已是被硬逼出來的清明。不,不能聽沈寒的一面之詞,如果真的是跟她走得近些的男人都要遭殃,那麼蘇水生……
米豆豆眯起了雙眼,擦去額角的冷汗,翻去第一頁信紙。
她冷冷一笑,果然是沈寒在詆譭蕭冀陌,第二頁信無聊得很。不過是說沈寒念她的救母之恩,對她思慕不已,約她三日後在樹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