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要整出些事來,即便對她和蕭冀陌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他也非節外生點枝不可。否則把她帶到這,好吃好喝地養著,蕭冀陌一回來甚至都不用找他,他自己就麻溜地放了人,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呵呵。”趙明誠沉沉一笑,看著米豆豆咬著筷子滿是糾結的臉,垂下眼瞼難掩苦澀。我哪裡不想留你多待幾天。可是你不想待在這裡,若不是要跟我學武,你恐怕連跟我說話都不願吧……他既然已經回來了,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又何苦霸著你繼續招你討厭……
放下竹筷,趙明誠臉上苦澀的表情彷彿從未存在過。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米豆豆看著他一臉檢查學生作業的老師表情,無奈地嘆息,知道這是又要拉著她練輕功了。
於是,這一方小院子裡……
“沒錯,步法還可以再快些。運氣,別用蠻力,記得運氣。”趙明誠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滿臉悠閒。米豆豆絲毫不懷疑要是在桌子上放那麼一小碟瓜子他還會抓上一把嗑起來。
輕笑著搖了搖頭,她集中精力練的認真。這人平日裡看起來不著調的很,可是認真起來卻又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在他幾乎是雞蛋裡挑骨頭的督促之下,短短几日,米豆豆的輕功便突飛猛進。
其實說是輕功卻有些牽強,因為輕功是飛的,沒個一兩年苦練和內力傍身,根本不可能練成。而趙明誠教她的東西,更像是一種步法,倒是和段譽的凌波微步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師教得好,再加上米豆豆受了刺激一心想讓自己變強,這麼個速成的武功,很快便被米豆豆掌握了要領。如今雖談不上飛簷走壁,騰雲駕霧,但是至少換到以前,沈寒那一山寨子土匪,恐怕都別想追到她。只要回去之後再多加練習,其效果倒也和輕功無異。
趙明誠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腦袋,細碎的髮絲落在他額頭上,在陽光的投影下給臉色留下細碎的陰影。夕陽的光漸漸減弱,到帶來股朦朦朧朧的暖意,餘暉灑在那個正奮力練習步法極速移動的人身上……
趙明誠輕嘆,不知是為了那翩然移動的人影,還是為了那與地面連成一體的霞光。
米豆豆練得痛快,只覺得腳下的步法更加熟練,速度又比昨天快了一倍不止。心中得意,剛想轉身去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見那石凳上哪裡還有方才的人影。兩副碗筷規規矩矩地放著,其中一個白玉碗裡,趙明誠從她那搶的一塊雞丁卻和人一樣沒了蹤影。
米豆豆皺著眉,心中突然升起淡淡的失落,她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夕陽,搖著頭輕笑了一聲,兀自進了屋。
趙明誠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一早便派人把她送了出去。此時天剛矇矇亮,有一種給人一種低沉的壓抑。米豆豆偏頭問身邊送她出去的人:“趙明誠呢?”
那人卻十分冷淡地搖了搖頭,彷彿並不想多說。沒走了幾步,便見那些人彷彿收到了什麼命令般,頃刻間極其整齊有度地退了回去。轉眼間便消失在街頭巷尾,彷彿剛剛的出現只是一個錯覺。
米豆豆抬頭看了看天氣,心裡只覺得一陣怪異的不舒服。既然救了她,又放了她,為什麼不告而別呢……
“豆豆姑娘,豆豆姑娘。”一陣著急的叫聲打破了米豆豆的沉思,她猛地一抬頭,只見一個頭戴灰色棉帽的小個子男人正著急地朝她跑過來,那人她認識,是蕭冀陌的手下,專門負責追蹤偵查的馬飛。
她快步上前,只覺得有種見到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