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心急如焚,心道外面那麼大的動靜,蕭冀陌應該早就聽到了,為什麼遲遲不出來見她。難道是受了傷?進去一看果然見蕭冀陌一臉憔悴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嘴唇蒼白,嘴角乾的起皮,眼底下的青影重的嚇人,明顯是連續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蕭冀陌,蕭冀陌。”米豆豆著急地叫他,甚至對著他的身子推了兩下。可是床上的人卻彷彿毫無知覺般,沒有給她半分回應。
“蕭冀陌,蕭冀陌!”米豆豆有些著急,他這般虛弱的樣子實在少見,即便那次被竹劍刺穿了胃,也至少是清醒的。可是叫不醒,為什麼叫不醒。米豆豆顫抖著伸出纖細的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前,然後微微舒了一口氣。還好,氣息還在。可是,怎麼不醒過來麼,難道是受傷了?於是她很單純地掀開被子,著急地解開蕭冀陌的衣裳,給他找著傷口。
院子裡錢三等人拉著馬飛問得著急:“什麼,你說王妃甩開你自己跑了回來,跑的甚至要比你還快。這怎麼可能?”
馬飛點頭,臉色有些僵硬:“是真的,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但是是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錢三低咒了一聲,喃喃道:“我的個神啊,王妃難道不是人啊,就這麼幾天,她是怎麼做到的!”
“等等。”張虎皺眉,“聽你說,你剛打探到趙明誠的具體位置,就看見王妃自己走了回來?”
馬飛點頭:“嗯,我看到王妃的時候她已經在大街上了,身邊一個人沒有。”
眾人紛紛奇怪地皺眉,然後抬頭,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疑。被趙明誠所抓,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放了回來。短短几天之內,腳力就高到如此境界,著實可疑!
“蕭冀陌,蕭冀陌!”米豆豆在屋子裡急得險些要哭出來,床上的男人呼吸還算是平穩,身上也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怎麼就是不醒呢。難不成,是中毒了?想著米豆豆心下一急,撥開他胸前的衣襟就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去聽他的心跳。
眾人在外面聽米豆豆大叫,一個著急也沒顧得上禮數,就那麼破門而入。一進門紛紛嚥了口口水,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彷彿根本沒看到眼前的情景。
只有馬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況,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輕嘆:“哇。”原來,此時蕭冀陌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臉上是難得的脆弱。馬飛只見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胸前衣襟凌亂,露出胸膛上大片肌肉結實的麥色肌膚,米豆豆跨坐在他的腰上,臉正貼在他的胸前細細磨蹭……
“咕嚕”。眾人又齊齊嚥了口口水,極為默契地保持著仰頭或望地的姿勢轉身。只有馬飛還呆呆地瞪著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沒有回神……原來,以前主子和豆豆姑娘,都是這樣的啊。原來,被壓的一直都是主子啊。
“哎呦,你打我幹啥。”馬飛揉著突然遭受到問候的後腦勺,瞪著張虎滿臉委屈。
張虎衝他一瞪,低聲道:“什麼你都敢看,打擾到主子的好事當心主子醒來扒了你的皮!”說著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垂著頭對米豆豆恭敬道,“哦,對了,豆豆姑娘,請您見諒。主子為了趕回來整整四天三夜沒有休息。我們看主子累的厲害,擔心他累壞了身子,就偷偷地給主子下了點讓他能安心睡覺的藥。估摸著到了晚上就醒了,您不必擔心。”然後非常自覺地,保持著仰頭望天的姿勢,拉著馬飛退了出去。
米豆豆呆呆地看著突然被“砰”的一聲關上的大門,有些徒勞地伸出手。她抽了抽嘴角,臉色微紅,突然想對著門外那幫心思猥瑣的人大叫:“回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苦著臉輕嘆,瞪著身底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她輕輕地伸出手指,細細地描繪著他臉頰的每一寸稜角。光潔的額頭,墨色的濃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堅毅的下巴。這個人,這張臉,當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