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皇上不就是這樣嗎?”雲錦笑看著雍正說道,“雖然皇上不象彌勒佛一般總是笑口常開,但對人對事卻是出自一片公心,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臣妾又豈能不知?以前您還是皇子的時候,與咱們府裡親近的臣子不能說一個沒有,但卻是寥寥無幾,當然不排除有些人是明則保身,可是還有不少人是去圍著老八轉了吧?現在皇上坐了天下,卻不計前嫌,量才而用,除了一些執迷不悟的以外,皇上可並沒有行什麼打擊報復之舉,即使是處罰了,也是因為他們犯到了,這次對四兒也是如此,雖然臣妾對四兒心有不滿,可如果她沒做什麼錯事,皇上也不會無理處治的,不是嗎?”“說聯呢”雍正橫了雲錦一眼,“怎麼又扯到你那裡去了。”
“好,說皇上”雲錦從善如流的把話題又說了回來,“其實臣妾覺得與其說皇上是彌勒佛,倒不如說您是金網來的貼切。”
“你又想拿聯給田文鏡摺子上的批覆說事兒是不是?”雍正狠狠的瞪著雲錦。
“哪能呢?臣妾想說的是。金網怒目,所以降伏四魔。”雲錦忙陪著笑臉,隨即又正起顏色說道,“皇上接手的江山,表面看起來雖然繁榮,其實內裡卻是一個空殼子,經過這幾年您日以繼夜的整頓,這才網剛開始有了些樣子,但卻不免還是要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跳樑小醜們,或是誠心給皇上添亂,或是恃寵而驕,這些人都是咱們大清的蠢蟲,是皇上勵精圖治的絆腳石,皇上的性子臣妾是有幾分瞭解的,為了大清的江山。您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做那慈悲六道的低眉菩薩的。”
“這話你算是說著了”雍正聽了雲錦這一番話,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面色鄭重了起來,“只有大清能繁榮昌盛,百姓能安居樂業,聯就是落下一身的罵名又有何妨?”
“皇上”雲錦走到雍正的身邊,握著他的手,看著他清瘦的面寵,想到沒等他到身後就會惹來的各種各樣的罵名,心頭不禁隱隱作痛起來,“就是朝廷的官員,民間的百姓,怕是也沒幾個不想名垂青史的,偏您這最尊貴的帝王,為了大清累死累活的,卻早早就要準備承受著罵名加身。臣妾聽了您這話,心裡實在是不好受。”說到這兒,雲錦停下來想了想說道,“要不,這四兒之事,就這麼算了吧。”
“如果你是想息事寧人的話小那麼聯告訴你,晚了!”雍正本來和雲錦手手相握溝通感情呢,聽到這話,氣得狠狠的使勁捏了捏她的手,“如果你是要激聯,聯也告訴你,用不著!聯既知道了這婦人是何等的無法無天,就斷然不會饒過她去,否則置我大清的禮法何在?只是你早知此事,卻遲遲沒回報,使得她又猖狂了這麼長時候,也不能說沒錯吧?你是打算認打啊?還是認罰?”
“啊?”雲錦手上一痛,往回抽卻沒抽回來,再聽到雍正這話不由得一愣,趕忙說道,“臣妾雖然沒有馬上回報皇上,卻不能說是有錯吧?翠屏的事兒,臣妾已經斥責過那四兒了,四兒也給翠屏認了錯,至於孩子們,他們本是微服,與官宦夫人相遇,本就是該讓路的,臣妾雖然心下不滿,也不能說這四兒當時有錯。”
“你還說”雍正瞪著雲錦,“四兒奪了主母誥封的事兒,你可是知道的,朝廷恩賞的誥封被人如此輕慢,你不下懿旨切責已經是不該,居然還瞞著聯,不是錯是什麼?”
“這怎麼能怨臣妾呢”雲錦很不服氣,“誥封的旨意是您下的,臣妾哪裡知道您是給誰的?見皿兒明目張膽的進宮來謝恩,其他命婦們也沒提出什麼異議,雖覺得有些荒唐,卻也只以為皇上是為了表示對隆科多的榮寵,才會準了他如此的請求呢。”
“胡說!”雍正鬆開雲錦的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聯就是再寵信人,也不會做出此等”二唉巨禮法的賞賜來。”
“臣妾知錯了,不管怎麼說小臣妾都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