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幔妮是碩士班的同學,並且同一個指導教授。主修導演課程的他是個頗有才華的劇揚新秀。和幔妮不同的是,他從高中時期就活躍於戲劇社團,而大學唸的就是戲劇系。
他喜歡幔妮,這是連他們的指導教授都知道的事。幔妮一直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觸,但因為指導教授原關係,他們參與了同一部戲的製作,Louie 是個助理導演,而幔妮則是在管理部門學習。
“幔妮,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Louie不怕失敗,第三十五次提出這樣的要求。通常幔妮 是連回答都懶,就這麼走了。今天當然也有第三十五次被拒絕的準備。
“好啊。”幔妮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Louie 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見一個受歡迎的戲劇系才子出現白痴般的表情,的確是很過癮。
Louie 有點手忙腳亂的開了車送幔妮回家。不消片刻,戲劇系才子Louie。範與冷酷愛錢女艾幔妮拍拖的訊息傳了開來。
盡情遠遠就從公寓的視窗看到那輛招搖的紅色敞篷車,並不是那部車有什麼特別,而是幔妮 坐在裡面。重要的是,開車的是個帥得沒半點誠意的男人。
盡情慌張的走來走去,然後告訴自己,這沒什麼,真的不算什麼。幔妮有她的交際是正常的。
問題是她從來沒有正常過啊!
雖然心頭有些亂,但是盡情畢竟是有過社會歷練的男人,沒有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亂了方寸。
幔妮下車的時候,Louie 趕快繞過來替她開車門。幔妮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習慣他所謂紳士的那一套。
這個白眼Louie沒看到,盡情倒是看見了,他的唇邊泛起一抹笑。
盡情走出來迎接他們。“是朋友嗎?謝謝你送幔妮回來,要不要一起吃飯?我今天做了脆皮披薩和酸梅汁,還烤了一隻雞,一個派。” 他的態度落落大方,讓Louie 都不好意思問他的身份。
看他一個大男人從幔妮的房子出現,又一副居家男人的樣子,好似是幔妮的同居人。可是幔妮又怎麼會……難道是要他死心?
看著對方一副大受打擊樣子,盡情的態度更大方,笑容更和煦了。
幔妮毫不在意的上樓去,倒是盡情和對方攀談了起來。“你好,我叫盡情,是幔妮從臺灣來的朋友。聽你的口音應該也是華人……”
幔妮一進了門就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吃飯。烤得脆脆酥酥的披薩味道不錯,配了口盡情特製的酸梅汁,清津爽口。她捏著一塊披薩走到窗邊,看到盡情還在和Louie有說有笑,不以為然的皺皺眉頭,又咬了口披薩。
隔天,Louie 向她問起盡情。“他是個有趣的傢伙,他真的是作家啊?”顯然Louie 已將盡情從情敵的可能名單中剔除。
“你真的喜歡他?”幔妮悶著聲音地問。
“當然,他是你的朋友嘛!”人家千里迢迢從臺灣來,我們做地主的應當好好招待他才對。“Louie 倒是沒有心機。
“招待?幔妮抿抿嘴,不想浪費唇舌告訴他,其實都是盡情在招待她的起居飲食。 不過那傢伙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很少有不喜歡他的。連她樓下那個愛挑剔的史密司太太不僅讓盡情使用她的花圃,更常常送東送西的來,要不是她那頭白髮,幔妮 會以為她其實是個思春少女。
“隨便你。”幔妮只說了這麼一句。
“幔妮 ,明天沒有課,我想約你出去玩,我們先去湖邊划船,晚上再去看那出歌劇。”Louie 感覺到這陣子她態度的軟化,打算乘勝追擊。“如果你不喜歡划船,那我們 ……”
“隨便。”幔妮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