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但他對姑媽都是一直敬重的,巴彥卓爾的死,對姑媽的打擊很大,現在姑媽每日裡除了唸經拜佛外,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但是哈爾曼認為阿依麗出嫁這件事是大事,還是應該去稟報一聲。
“不必去稟報,我毒翁娶妻,跟其他人無關,你趕緊吩咐僕人們佈置洞房要緊!”毒翁搖搖手,有些不悅道。
“那……徒兒遵命。”哈爾曼不敢再多說甚麼,只好作罷,立刻吩咐一些僕婦和奴僕們把以前巴彥卓爾住的院子佈置成毒翁的新居,新房內大紅的蠟燭,大紅的被褥,一切都充滿了喜慶。昏睡著的阿依麗,也被換上了大紅的嫁裙。
院子裡的花樹上也是掛上了花燈和綵球,一切佈置妥當,只等吉時一到新人就可以拜堂成親了。
奴僕們想到有喜酒喝,有喜宴吃,大多數都很高興,只有阿依麗的幾個貼身丫鬟看見小姐昏睡的模樣,很是傷心,她們也不敢多問,只是默默地將淚吞下肚裡去。
奴僕中還有兩個人心急如焚,那就是當初留在地魔門的地瓜和他的妻子阿晴,地瓜是宋玉樓的結拜兄弟。他和阿晴結婚後,甘願在朱邪府內做了一名奴僕,近來朱邪府內的接連發生的變故,讓地瓜變得異常沉默了,先是巴公子突然暴斃,後來又是朱邪圖龍突然離世。他心裡懷疑,殺人兇手可能是大公子哈爾曼,但是又苦於沒有證據,自己在府裡也是人微言輕,武功低微,他時常在阿晴面前長吁短嘆。
“要是當初我哥哥教我武功時,我努力用功,學到他的一點皮毛,現在也不用受制於人。我就可以帶著你,去天魔門找我哥哥了,唉……”地瓜嘆道。
阿晴安慰地瓜,“別埋怨自己了,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但是我也捨不得懷柔公主,她現在年事已高,巴公子也不在了。貼身的丫鬟能說得上話的,也只有我和另外兩個妹妹了。你叫我怎麼放心離開她?”
“要是當初你聽我的話,和我哥哥一道去天魔門,也不會有今日的煩惱,真是一步錯,步步艱難啊。”地瓜後悔莫及。
阿晴只好不言語了,是啊。這世上哪來的後悔藥呢?
今日晚間大姐突然要大婚,而且聽說小姐的未來夫婿是大公子哈爾曼的師傅,地瓜和阿晴都明白,小姐是不會同意嫁給那個陰陽怪氣的老頭子的,定是哈爾曼在從中作怪。地瓜還聽說自己的結拜哥哥宋玉樓被抓進了大公子的後院裡關押著,趕緊和阿晴商量,要去救哥哥。
地瓜對阿晴說:“趁著今晚小姐大婚,人多混雜,我去把哥哥救出來,你去準備一輛馬車,子時在後門候著我,待我和哥哥出來,我們一道走。”
阿晴極是擔心,“看守哥哥的守衛武功高強,你的武功低微,怎能救得了哥哥出來?”
“娘子放心,我雖然武功低微,但是我的腦子不笨,我隨機應變就是,你趕緊去準備馬車,把日常積累的金銀細軟一併帶走,切記切記,子時後門等候。”地瓜再三叮嚀。
“夫君也千萬小心,若是不能救出哥哥,別硬撐著,逃命要緊。”阿晴含淚道。
夫妻二人淚別後,即分頭行事。
地瓜拿了當初哥哥贈送給自己的匕首,插在腰間,他在廚房裡弄了一壺極品玉液酒,在酒裡混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迷藥,然後提著酒來到哈爾曼的後院。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後院,發現後院門緊閉,門口有兩名守衛在警覺地盯著四周的動靜。
地瓜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二位兄弟辛苦了,這是大公子賜給二位的極品玉液,來來來,給二位滿上。”說完遞給兩人一人一個酒杯,恭敬地為兩人倒滿酒。
兩名守衛聽說是大公子賜的好酒,再加上極品玉液的香氣撲鼻而來,都忍不住連吞了幾口口水。
兩人一仰脖子都將酒全部飲盡,“謝謝兄弟,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