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的太太擁有靈魂麼?”
我遺憾地告訴他,我當神也沒多久,專業技術超級不熟練的,而且我這個神貌似跟凡人沒什麼區別,除了長草,尚未開發出其他技能,恐怕幫不了他。
靳穆卻撲過來,一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我:“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從前看到過你們造人,真的!有一個巨醜無比的神,取用了一段你的dna製造了人類,賦予了人生命。而你用你的心血,賦予第一個人靈魂。”
說完,他喪心病狂地拍雕塑的屁股,傳來邦邦的聲音!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我瞧,滿懷希望。
我又一次扶額,藝術家果然是我無法理解的生物。神也是。
藝術家成神我就完全無法理解了。
話雖如此,我卻還是忍不住咧了下嘴。說實話我心理壓力特別大,在這個不斷重複昨天的虛假世界上,感覺其他人都是行屍走肉。雖然靳穆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反過來磨著我給他夫人開光,讓他們從此幸福地在一起,但我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而且我還很感動。
人跟石頭,尚且如此,我家柳無空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非得把我關起來?!
“給我一滴心血吧。”靳穆催我,小眼神特別真誠。“這樣,即使你出不來,也有兩個朋友會來看你了。”
我一邊讓他把後面那句話省掉,一邊四處望望,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不疼地取出心尖血。看來看去西餐廳只有刀叉,嚇得不行,最後去隔壁小西天買了一根針筒。我鼓足勇氣把針管□□了心臟部位,感覺完全不疼之後,才小心翼翼抽了一點點血,大概有個3m1。抽完之後卻不知道怎麼給他。
靳穆卻很高興,他對我說,“別動。”
然後慢慢抬手,捻住了玻璃窗裡針筒的虛影。虛影被他拿走,我手上的針筒就在空氣中消失了。
我靈光一現:“既然如此,能不能用這種辦法把我也弄出去?”
“不行。你一走主神就會發現的。”靳穆眯著眼睛看著針筒中的血,一副人生已經圓滿了的模樣。
我忍不住咳嗽兩聲,“那倒奇怪,我的心血都跑出去了他怎麼反倒發現不了了?”
回過神來的靳穆神色有點慌張:“很難說。他也許已經發現了,但是我決計不會退縮的,他把我變成石油我也要問你求這一滴心血的。我太太太需要靈魂了——哦我不是說他沒有靈魂,他在我心裡才不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呢!他細膩,哀愁,敏感,卻又堅強到能夠承受石頭軀體帶來的沉悶與孤獨……對,我太太就是內心深處如此豐富的人,他只是沒法表達,他和我們冷冰冰的主神一點兒也不一樣。有了你的心血他就可以變得和常人無異!……”
我截斷了他的話:“等等,你贊你太太為什麼要黑我老公?”
靳穆憋紅了臉:“我哪裡有黑他。”
我也氣紅了臉:“你幹嘛說我老公冷冰冰。”
“他、他確實冷冰冰啊……”靳穆抱著針筒往後挪挪屁股,“難道你不知道你和他是一體兩面的麼?你是劣等神格,接近於普遍人性,而他是各種高大上。”
“我知道啊,可是他一點也不冷冰冰。他對我可好了!”我說完之後,洩氣地加上一句,“從前。”
現在不知道上哪兒浪去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這樣。”靳穆的神色嚴肅了下來,“葉宵,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是種種惡德。”
我思考了兩秒鐘:“因為我老公想成為主神,把所有惡德給了我。”
“他給你的不是所有的惡德,葉宵。”靳穆悲憫地看著我,“所有惡德的背後都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人的感情。人因為’想要得到’的**而變得好戰、嫉妒;人因為’恐懼’而變得貪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