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們要走了嗎?”
傅煊:“是。”
寶寶對著傅父說:“爺爺,再見。”
傅煊牽著寶寶出了書房,傅母正好接完電話回來,“你們這是?”
寶寶說:“奶奶,我和爸爸要先回家了,下次再來看奶奶。”
“吃、吃了晚飯再走吧。”傅母說,“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那只是小時候愛吃,”傅煊沒什麼表情道,“現在不喜歡吃了。”
“不喜歡吃魚,可以吃別的,”傅母說,“還有蝦,排骨。”
“都不喜歡。”傅煊淡聲道,“二十多年了,什麼都變了。”
寶寶聽不懂,但傅父和傅母懂了,傅煊還在怪他們對他不管不顧。
“當年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把你丟下不管,可是那個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傅母解釋說,“公司裡出了事,很有可能會破產,所以我們才……”
“那後來呢?”傅煊說,“後來公司穩定了,你們還是沒管過我。”
“後來太忙了,不是故意不管你,”傅母想去拉傅煊的手,走近後又停住,“阿煊,我們真的很抱歉。”
“不用抱歉,”傅煊眼底無波無瀾,“反正我在你們眼裡什麼都不是。”
“不是那樣的,我們真的很愛你。”
“愛我所以不管我,那樣的愛,我還真不需要。”
“怎麼是不管你呢。”傅父示意傭人把寶寶帶走,對傅煊說,“你的生活費,你的一切開銷不都是我們在負責嗎。”
“哼,”傅煊轉身睨著他說,“錢是萬能的嗎?可以代替親情?你們只知道給錢,你們可曾知道,那年我差點發燒死掉,要不是鄰居發現,我已經死了。”
這事傅父和傅母真不知情。
“什麼死掉?怎麼會死掉?發燒?你什麼時候發燒了?”傅母追問。
“不重要了,”傅煊說,“都過去了。”
那晚,他沒留下吃飯,帶著寶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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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寶寶見他一直冷著臉,說了好多笑話給他聽,“爸爸,你笑笑嘛,笑笑。”
傅煊笑不出來,拉上他的手捏了捏,“在奶奶家好玩嗎?”
“好玩。”寶寶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爺爺和奶奶對寶寶很好,給寶寶買了很多玩具和零食。”
他伸手摟上傅煊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說:“爸爸,你別生爺爺奶奶的氣了好嗎?他們知道錯了,他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老師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我們要學會原諒。”
“老師?什麼老師?”
“早教班的老師呀。”
寶寶親親傅煊的臉,“我替爺爺奶奶給你道歉,你原諒他們吧。”
寶寶撒嬌的功力見長,晃著傅煊的脖子不鬆手,直到傅煊說:“好。”
他才鬆開了手,豎起大拇指,“爸爸真棒。”
傅煊捏捏他的小臉蛋,“就是嘴甜。”
寶寶閉眼做了個鬼臉,傅煊笑了,寶寶拍手,“爸爸笑了,爸爸終於笑了。”
有些事也許不能很快釋懷,但和自己和解未嘗不是一種放過。
九點,沈荔聚餐結束回到家裡,寶寶已經睡下了,她洗完澡後去寶寶房間看了看他,片刻後去了書房。
傅煊正在書房裡工作,她端著咖啡走進去,把咖啡杯放辦公桌上,摟上他的脖子,“快忙完了嗎?”
傅煊摘掉鼻樑上的眼鏡,環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到腿上,捏起她的下巴問:“你今晚是真和艾可他們約好了,還是想創造機會讓我回老宅?”
“你覺得呢?”沈荔托腮凝視著他,眼底閃爍著光,“爸媽很想你,你應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