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素冬的手顫抖著,想要下手,卻是不能夠。
她忽的收起了邪風,躍下了去,消失無蹤。
楚青聽到聲響,才睜開了眼睛,終究還是佟素冬手下留情。他嘆了一聲,恐怕是他誤了她的終身。
他站在屋頂,看見霍寰帶著陳丹青逃走,他的眼眸眯起,追趕了上去。
京城大牢。
有兩個獄卒正押著一個女囚犯出來,女囚犯全身都髒兮兮的,已經看不清模樣,她神情似乎有些呆滯,雙目空洞無神。
其中一個獄卒看著她,似乎有種不捨的感情:“哎,皇上一直沒有下旨殺她,現在卻將她流放到邊遠之地,她現在神志不清,恐怕到了那裡也只是受苦。”
“你是不捨得人家的身體吧?”另一個人猥瑣一笑,“不過這女人還真是不錯。”
“她曾經可是莊王的側妃,沒點本事,怎能栓得住莊王?”
她聽到莊王這兩個字,微微抬眸,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的情緒變化。慢慢地,又是變回茫然的模樣。
因為要趕路,兩個獄卒押著木以柔出了刑部,便是往城門走去。
此時正是清晨,一夜大雪,家家戶戶都有人出來清掃積雪,時不時會聽到掃把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兩個獄卒頗為放鬆,因為木以柔在他們的蹂躪之下,早已是認不得人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女人害死了姚德妃,理應是要斬首的。”獄卒有些不解,木以柔一直關在大牢裡,牢房裡所有人都以為齊文帝快要忘記木以柔了,可是昨日卻下了道聖旨,要將木以柔流放邊遠之地。
另一個人哼了一聲:“誰知道呢,那時候皇上不也是赦免了木家的死罪嗎?我猜啊,這事肯定與木晚晴有關係。”
“木晚晴?就是那個……”那人想了好一會兒,“想起來了,那女子可真了得!先是莊王的正妃,後是齊慶帝的皇后,看來她哄男人還真有一手。”
木以柔的腳步頓了頓,木訥地盯著面前兩個人。
“你想都別想,她現在還有莊王撐腰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莊王會不會重新立她為正妃。”
“不會吧?這種破鞋也要?你不知道嗎?她在大婚那日,已經被人玷汙了。”
兩人的說話聲本是不大,但是因為是清晨,街上的人很少,聲音也特別大些。
有一男一女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來,隱約聽到了一點,那女子的腳步一頓,可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繼續往前走。
“不用理會。”傾玖看了看那兩個獄卒,記住他們的相貌,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木晚晴微微抬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我不放在心上。”
兩個獄卒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木晚晴和傾玖在他們身邊走過,留下淡淡的香氣,木以柔嗅到這股香氣,蹙了蹙眉,她轉過頭,看見木晚晴那精緻的側臉,有些迷惘。
眼見那間宅子也就快到了,木晚晴倒是有些心急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忽的,後面響起了一把尖銳的叫聲:“姐姐!姐姐!”
木晚晴還未來得及轉過頭,斗篷就已經被人拽住,她一怔,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木以柔淚流滿面,她的雙手只是鎖著鐵鏈,任憑木晚晴想要掙脫開來,也只是徒勞。
“姐姐,我知道錯了!你替我向王爺求情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木以柔不住地哀求著,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更是將臉上的汙跡也沖洗掉一半。
木晚晴大驚失色,這才看清這是木以柔,她生怕自己暴露了身份,掙扎之中,木以柔一把扯下她腰間的小包。這讓木晚晴更加著急,這裡面可是裝著那兩顆藥丸!
“你沒事吧?”傾玖也是嚇了一跳,拉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