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蕩去啊冤魂。”
“哦,”林城步這才離開了船頭,從甲板上繞到了船尾,腳都踩上木板了,他又轉身從船門那裡探進腦袋,“對了,有個事還沒跟你說,我覺得要先說明。”
元午回頭瞅著他。
“就是,我們是排隊的,”林城步說,“你不把前面的那些鬼送走,我就走不了,閻王說加塞兒的都投豬胎。”
元午瞪著他,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就是你得先把……”林城步大概以為他沒聽明白,想繼續解釋。
元午手裡的咖啡杯連帶一整杯摩卡飛過來砸在了他臉旁邊的門上。
“滾!”元午吼了一聲。
林城步縮回腦袋,轉身跳上木板跑了。
元午靠在墊子裡,用了各種意念內力才把拿著刀追出去把林城步剁成小包裝的衝動壓了下去。
閉著眼睛好長時間才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操你大爺投他媽豬胎去吧你……”
持刀等更新:親愛的,時間不等人哦'滴血菜刀。jpg'
笑盡一杯酒:……知道了
元午嘆了口氣,過去把船板上的咖啡收拾了,趴在原地閉目養神了十分鐘才慢慢地撐起身體爬回了電腦前。
“他加快腳步猛跑了幾步,拐過牆角之後停了下來,狠狠地往後靠在了牆上,也許是因為太緊張,他甚至覺得後背被牆撞得隱隱生疼……
拐角那裡有一盞路燈,不算多明亮,卻讓他稍微地安心了一些,如果有什麼人跟了過來,他能先看到影子……
而這聲音再次響起時,他感覺到了絕望……
這聲音帶來的寒意像是從牆裡透出來,一點點從後背湧進了他的身體裡……
沒有影子,也沒有東西過來,什麼都沒有出現,拐角一片寂靜,只有漸漸包裹住他的刺骨的冷……
被扼住咽喉的痛苦和恐懼讓他彎下了腰,張大了嘴,無聲地努力地呼吸著……”
“啊!”元午從墊子上彈起來又摔回到墊子上的時候聽到了自己短促的一聲驚叫。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者睡沒睡著他也並不能確定,就只覺得腦袋發沉,還有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熱的一身汗。
“靠……”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天太熱了,腳邊的那個小電扇攪起的熱風除了讓人發悶之外沒有任何別的作用,唯一能期待的只有水面上偶爾吹進來的風。
元午到船尾去洗了個臉,摸到自己頭髮的時候又嘆了口氣。
的確是挺長的了。
但是不想剪,他們天然卷一族完全信不過小鎮上理髮師的手藝,以前在市裡花一百多都能剪出說唱歌手範兒來。
他回到艙裡摸了半天,找到了一根皮筋,把頭髮胡亂抓了抓,在腦袋後邊兒紮了個小辮子。
“啊——”遠處碼頭上傳來了大頭的哭聲,“我的屁股碎啦——爸爸——爸爸——媽媽把我屁股打碎啦——我錯了我不離家出走啦……”
“誰說你是離家出走啊!你離家出走就去村裡啊!”大頭他媽嗓門兒比他大,“你說你去村裡幹嘛了!”
“我不攆雞了——”大頭喊。
元午笑了笑,大頭熱愛的事業就是沒事做的時候跑村裡去攆雞玩,村裡的雞讓他攆得都快把他寫進基因裡了,連小雞見了他都是扭頭就跑。
大頭他媽打了他一會兒就休息去了,大頭也很快恢復了生機,元午聽到了他越來越近的歌聲。
“哎。”元午站了起來,正想著該用什麼招把他給攔在路上,一轉頭看到了岸上走過來一人一牛。
他趕緊回船艙把筆記本拿上,快步往碼頭那邊走過去。
“你去哪兒啊!”大頭一見他就馬上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