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一個人。”
“元申不正常?”江承宇在旁邊問了一句。
“我感覺是不正常,怪得很,”郭小帥嘖了一聲,“你要不接觸,就會覺得這人好,脾氣好,愛笑,跟誰都挺能說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就不是這樣。”
“是哪樣?”林城步馬上追問。
“說不上來,就是怪,跟你笑著說著,你還是會覺得他跟你挺……挺……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疏……疏遠?不對,不準,疏……蔬菜,不是,江疏影,不不不……”
“疏離。”江承宇嘆了口氣。
“對!就是這個詞兒,疏離!”郭小帥夾著煙衝江承宇豎了豎拇指,“還是承宇哥有文化。”
“就說疏遠就可以了,”江承宇給他倒了點兒酒,“別拽詞兒,節約時間。”
“還有呢?”林城步又問,“他跟元午感情好嗎?”
“這個不好說,元午基本不提他,他倒是跟元午挺多話的,我拿不準他倆感情好不好,不過兄弟倆感情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那……你知道他家裡的情況嗎?父母什麼的?”林城步問出這個問題時挺猶豫的,感覺像是撕開了元午的結的網。
但他的確是想知道為什麼他從認識元午開始,元午就像個孤兒一樣,不提起家人,而家裡的人甚至在他出事之後也沒有管過他。
“知道點兒,”郭小帥抽了口煙,“怎麼說呢,我們高中那會兒,他倆都是跟著爺爺奶奶住,好像小學的時候元午是跟父母的,元申一直跟老頭兒老太太,後來他們父母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元午就過來了,我反正也沒見過他父母。”
“這樣啊。”林城步皺了皺眉。
“不過我知道得不多,不願意上他家去,就去過一次,不是我說,老頭兒老太太偏心眼兒太明顯了,外人都一眼能看出來,他倆偏心元申。”郭小帥嘖了一聲,臉上有些忿忿不平。
“可能不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吧,有點兒偏心也正常?”胡健在一邊說。
“那也不能偏成那樣啊,我就感覺跟仇家的孩子送他倆跟前兒了似的,”郭小帥掐了菸頭,馬上又點了一根叼著,“知道麼,下雨天,我們淋雨回去也沒什麼,都淋著,老太太還跑來接,你接就算了,就拿一把傘,給元申!你說這偏心是不是有點兒偏得過頭了!”
林城步有些吃驚,愣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不就還那樣麼,有什麼後來的,”郭小帥往旁邊啐了一口,江承宇迅速轉開了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接著看著林城步,“後來元申上了大學,元午去打工了,我跟他的聯絡就沒那麼多了,反正同學聚會他是不來的,他後來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多,就知道他調酒牛逼。”
“元午為什麼去打工?”江承宇問,“我感覺他應該成績不錯。”
“他倆成績都好,”郭小帥說,“不知道是家裡只供元申還是元午自己不想念了,反正他沒上大學。”
“那你……知道元申……”林城步喝了口水,“後來的情況嗎?他在哪兒,他……”
“他啊,”郭小帥打斷了他的話,突然有些神秘地往他面前湊了湊,聲音很低地說,“聽說自殺了。”
“什麼?”林城步有些震驚,雖然因為元申一直沒有訊息,他也往這方面猜過,但猛地聽到這樣的話,他還是沒忍住好好震驚了一把,“自殺?”
一邊的江承宇也挺吃驚地揚了揚眉毛。
“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有好幾年沒訊息了,”郭小帥玩著打火機,火光閃得他的表情有些靈異,“而且元午也不說,他們家也沒提過,好像喪事都沒辦,要不就是辦了沒讓人知道。”
林城步感覺自己不打聽還好,一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