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明白,即使是家人,我也不喜歡別人太靠近我的未婚妻。”這話是對著孫言說的。
“小的僭越,請山爺原諒。”孫言起身,恭敬地斂禮,充滿歉意地看她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翁元讓才覺得抱歉,孫言明明是好心聽她訴苦,卻無端被山無陵的怒火波及。
“你令我在故友的面前無地自容。”她惱怒地說。
“還記得我說過會採取觀察的態度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結果,我非常不喜歡見到他與你靠近。”他的手搭在纖細的肩上,轉過她僵硬的身子,輕輕搖晃了一下,逼她注視自己。
“我們只是在談有關我哥的事。”她低吼。
“那麼我再補充一點,從今以後,你連和他交談都不可以。”他的嗓音柔和,但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翁元讓狂怒,止不住顫抖。
他的口氣像是已經擁有了她,專制霸道得令人髮指。
“我連自由和人交談的權利都沒有?!”她在翁氏已經是被束縛在深閨之中,之後要面對的卻是一個更加控制她的夫婿。
她從不會過度渴望自由,他還要剝奪……會不會嫁給他後,她連見任何人的權利都沒有?一想到這點,便令她渾身發冷。
山無陵研究她怒紅了眼的表情,臉上那幾顆粉金色的小雀斑甚至隨著震怒跳動,真是前所未有,他的眼底閃了閃,宛如打鐵時迸射出的點點火光。
“你隨時可以和我聊。”他俯身,輕輕吻了吻她柔軟的髮絲。
翁元讓五官緊皺,不悅而淡漠,用無言抗議。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懂了。”他不具惡意地挖苦,大手輕柔地按捏她的頸背。
是時,老曹匆匆地走過來,“爺,翁柏請你過去。”
“嗯。”山無陵應了一聲,似乎早已預料到,並不意外。
倒是翁元讓緊張了起來。
爺爺會主動找山無陵,一定是做了決定,然而實在太快了,她本來還想爺爺會拖個十天半個月,然後再極盡羞辱地回絕他。
現在是不想讓他繼續在家裡囂張,才提前拒絕,還是……
山無陵輕鬆地將她從椅子上扶起,像是明白她在猶豫什麼,忽然開口,“放心,他會答應的。”
“為何這麼說?”奇怪使得翁元讓暫時擱下悶氣。
“你不是在擔心?”他不怎麼認真地反問。
“是沒錯,但……”連她都不確定是擔心爺爺拒絕,還是擔心爺爺答應,他怎麼能如此肯定?
翁元讓迷惘地凝望著身旁的男人,他的側臉是如此堅定不移。
是否她漏了什麼,或缺少什麼,才無法像他一樣?
“走了。”他淡定地朝她伸出手。
她莫名的有些畏懼那隻手,感覺好像握住了,就如同被他逮到的鳥兒,任由他將自己帶往任何地方。
“給我你的手。”山無陵要求。
翁元讓躊躇著,然後乖乖地照做,因為她承諾過自己會是乖巧溫順的妻子。
翁氏的前廳,座位的安排一如前一次被山無陵破壞的那樣,只不過這次他在自己的座位旁安放了一把雕花雅緻、非常女性化的短背椅子,不用說,那是給翁元讓的。
在女眷們難掩妒羨的眼光中坐下,她無法否認確實有種驕傲的優越感,畢竟誰不喜歡被人羨慕?尤其回到翁氏以後,她發現自己這種虛榮心越來越無法無天,都是被身旁這個男人寵慣出來的,雖然他看起來也很樂。
察覺翁元讓努力憋住愉悅的笑容,山無陵縱容的眼睛閃爍著若有似無的得意。
他第一眼便明白這個小女人有多嬌貴,從她為了家族天真也貿然地前來向他求助,不難看出她有多麼不解世事。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