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就應該我們來住!光著腳走路也不怕,但要講衛生,你可以搞一個乒乓球檯子,鍛鍊一下身體。” “毛主席又說,少了一隻手,可以想辦法,中央有兩個獨臂將軍,都很能打仗,少了點負擔,走路也輕快,沒事不要老治病,我有個醫生,總要給我治病, 道理多得很, 我不高興!” 肖長功仔細回憶著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毛主席又說,講衛生就可以。我在書房裡吃飯,有一張小桌,高了點,兩隻腳落不了地,不能腳踏實地。一直沒能解決,你們都。
大工匠 第七章(1)
肖長功正飄飄然地在街上走著。一輛腳踏車嘎地在他面前停住了,來人是包科長。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說:“肖師傅,你叫俺好找。” 肖長功問:“ 什麼事, 你找我?” 包科長匆匆道:“ 上車。” 二話不說,載著肖長功向前奔去。包科長邊騎邊說:“問你個事,給沒給毛主席帶好?毛主席記不記得包大泉?”
肖長功拍拍頭道:“咳,我一握毛主席的手,激動得光顧流淚了,什麼話也沒說。”包科長嘆口氣:“咱哥倆怎麼一個德性!”
包科長拉著肖長功走進了一家照相館,一群人呼啦一下圍上來。
包科長介紹著:“老肖,這些都是俺的戰友,聽說你和毛主席握過手,想求你和他們照一張相。”大夥七嘴八舌地說:“對,肖師傅,和我們照張相吧,留個紀念。”肖長功答應著:“行行行。” 照相機前,眾人簇擁著肖長功,幸福地微笑著,照了一張相。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肖家一家人正在吃飯。只見肖德豹擎著一張報紙,一路喊著:“爸,媽,發表了,發表了!”衝進來,展開報紙,喜形於色地說:“爸、媽、哥你們看,我登報了,我發表了一首詩,寫的是爸爸進京比武的事。” 馮心蘭欣喜地搶過報紙:“ 我看看!” 大家都搶著報紙看著, 都非常高興。肖長功感嘆:“小三,別驕傲,你的詩,我看一般,也就是沾了寫毛主席的光。” 肖德龍說:“爸,我也有個好事兒,我快出徒了,考試已經合格了。” 肖長功瞥了他一眼:“這有什麼?你還能學一輩子徒啊?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處個物件了,等我給你掂量掂量。”肖德龍說:“爸,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肖長功的臉黑了下來:“ 我不操心誰操心? 這個舵我一定要把!” 說完咳嗽起來。馮心蘭替他捶著背。肖長功喘著:“ 真是扛不了了,打從北京回來,天天作報告,嗓子都冒煙了,多少天也沒摸鍛錘了,手藝都生了。哎,玉芳哪?”
東廂房裡,肖玉芳坐在窗前,默默地用鉤針鉤著一個衣領,眼神有些迷離。
第二天的黃昏,楊老三站在鍛軋車間的女更衣室外,瞅著一個個女工走出更衣室, 悄悄地溜進女更衣室。楊老三走了進來, 肖玉芳一愣:“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楊老三嚴肅地說:“ 咱倆要來真格兒的了!從今天起,我教你直大軸的真本事!走,到班組去!”
班組的鐵桌上鋪滿圖紙。十八把小錘子一字兒排開。楊老三給肖玉芳細細地講著直大軸的要領:“ 我還得給你打個比方, 這大軸彎了,就好比一個人的腰彎了,挺不直了,成了羅鍋了,你不能硬去直它,要是那樣能成,全世界就沒有羅鍋了。”肖玉芳道:“那還用你說,羅鍋不是崴的嘛。” 楊老三笑了:“ 你怪話還不少呢。咱就說羅鍋, 你得弄清楚腰是怎麼彎的,得用骨科探傷的方法搞明白,它要是折了,那就沒辦法了,要是腰間盤脫出,你就摸準了,拿摸好勁道,一推就成。”肖玉芳點點頭:“嗯,有道理。” 楊老三說:“這直大軸也是這麼個理兒,大軸要是斷了,神仙也沒轍兒,要是彎了,你得看彎在哪兒。可有一條,不能彎在哪兒你直哪兒,要是那樣,還有什麼技術?”玉芳好像心不在焉:“哦?”楊老三說:“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