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偏偏就行。”小姐脾氣上來,哪裡管他什麼行與不行,就要往裡硬闖。
兩人嘿嘿一笑,道:“小丫頭,想在我們齊家兄弟面前放刁,那是行不通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天下不講理的祖宗是誰。除了盟主之外,這個道路,就是少林掌門,沒有請貼也不能透過!”
吉娜哼了一聲,突然向兩人撞去。那兩人展開擒拿手,左一招蒼鷹搏兔,右一招雲中現爪,各各向吉娜擒來。吉娜突然往地上一坐,“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那兩人登時慌了手腳,急忙收招時,吉娜一矮身就從兩人中間鑽了過去。回過頭來向兩人扮了個極大的鬼臉,那兩人職責所在,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呆在了當場。吉娜得意笑道:“還說沒有請貼不能過來,我這不是過來了麼?我這就去告訴你們盟主去,說他的特權沒有啦,沒請貼就可以進來的,還有我呢。”
她這興沖沖地說著,可把兩人嚇了一跳。登時一聲怒吼,撲了過來。吉娜笑嘻嘻地看著兩人撲來,突然將腳下的船板一抽,那兩人去勢已老,空中沒有借力之處,撲通撲通兩聲,掉在了湖裡。這一下不由兩人不破口大罵。吉娜卻笑得直打跌。她此來反正也沒有既定的目的,走到哪裡,玩到哪裡就是。碰到這兩個討厭的傢伙,還能不好好捉弄一番?當下抓起船頭的板子、凳子、桌子、席子、壺子、杯子、石子一陣亂扔,打的湖中兩人閃躲不迭,狼狽萬分。等兩人溼漉漉地爬到另一條船上時,吉娜早溜得無影無蹤了。兩人一腔怒氣無從發洩,找了幾個知交好友,將守門的責任交付了,各提了一把刀,怒衝衝地四下裡尋找。老大說逮到這個小娘皮一定要狠狠砍她幾刀,老二說砍幾刀還不解氣,一定要捉住了浸豬籠才好。
吉娜卻哪裡知道兩人的想法,正一團高興,蹦蹦跳跳地在船上走著。其時夜色漸漸合了起來,來的人也逐漸多了。什麼和尚道士、男男女女的一大堆,都在嗡嗡喁喁地說著話,倒也沒人注意這麼個小姑娘。吉娜也就更加得其所哉,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不時跟身邊的人攀談幾句。也沒人多理她,時間久了,頗覺無聊。突然轉頭看到湖中心搭的會場的高臺,心下一喜,她那惡作劇的念頭再也忍不住,低頭就向高臺鑽了過去。
與會者倒也沒想到誰會跟這臺子過不去,也就沒設什麼護衛,這下正好給了吉娜方便。她悄悄地走到了臺子下面,眼珠轉了幾轉,就將其中一根柱子的繩子解了開。她解還不是解的很徹底,輕輕地扯鬆了,最後幾圈仍舊綁著,柱子勉強還可以支撐,卻有些岌岌可危。吉娜壞笑了幾聲,正在想怎樣讓別人碰一下,嫁禍於他,就見齊家兄弟兩個提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路叫嚷著過來了。吉娜大喜,慌忙起身向兩人招手示意。齊家兄弟見了卻是一呆。這小娘皮是不是腦袋有毛病,怎麼我們兩個要砍她她還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別不是什麼魔教妖人,妖法煉得頭都昏了吧?聽說魔教中幾個著名的老妖都是看上去好象十幾歲的樣子,今天不是撞了頭彩,就讓我們哥倆遇上了吧?這麼一想,兩人倒猶豫著不敢上前了。
“老大!我看這小娘皮一定有問題。”
“老二!我也覺得是。不過你看這小娘皮有什麼問題?”
“老大!這我就看不出來了。得問盟主才知道。”
“老二!盟主來了麼?”
“老大!好象還沒來。反正我沒看見。”
“老二!那就沒辦法了。”
吉娜見他們兩個東張西望的就是不肯上來,準備好的機關沒人去踩,那不是很煞風景的事情?於是又招了招手,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提起腳來想跺跺以示憤慨,忽然想起繩子已經解得夠松的了,這一跺腳只怕會將臺子震翻,那就不好玩了。急忙伸手抱住腳,跳了兩跳。不由又看得齊家兄弟莫名兼且其妙,疑神復又疑鬼。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