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良心發現,準備來陪我吃晚飯嗎?”羅纖調侃著說道。
“厙世炎來過。”
“什麼?”羅纖的心跳忽的漏了一拍般。
“聽一個新隊員說,白天訓練時有個騎紅色摩托車的男人在擊劍館訓練中心門口停了一會兒,因為車子比較顯眼,有F4 RR的Logo,本來這名新隊員想過去仔細看一下,但是對方馬上就離開了。”
“會是湊巧麼?也許不是他。”羅纖想要得到進一步的確認。
“車身有火焰拉花,你認為全上海還有幾輛F4 RR?或者說哪個騷包會同樣在F4 RR的側身花火焰?”華婧的措辭略顯犀利,年初退役後作為助理教練,已逐漸成為了擊劍隊的訓導級人物。因此在隊員們面前,她保持著高度的威信和不怎麼客氣的“毒舌”作風。
“你覺得,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到擊劍館?”低沉的怠速聲與偶爾扭動油門把手的轟鳴響起在耳畔,羅纖條件反射地望向聲源。
“我不清楚,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你回來了,而且這幾年他也從沒有和我聯絡過。不過既然他還會出現在擊劍館,哪怕只是路過,說明了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不是麼?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好訊息吧?喂!喂……給個反應好不好?”
“先掛了,再聯絡。”結束通話電話,羅纖飛奔向左側一條街口,炫目的紅色F4 RR正等待著跳躍中的倒計時紅燈。男子一身和體的簡約裝備,守在機動車道的首位。“厙世炎!”不顧訊號燈的變化,羅纖衝上前攔住了已掛上一擋準備彈射而出的機車。
厙世涼措手不及地捏了把剎車,掛回空擋後險些身形不穩。看了眼前突如其來的女子,他拉開護目鏡,露出上半部臉來,後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使得擁堵的路口開始變得嘈雜。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厙世涼費解地望著匆匆轉身離開的背影,只覺得有些眼熟。雖然隔著頭盔聽不清她方才的每一個詞句,但第一次呼喊的,應該是厙世炎的名字。輕瞥儀表盤上的時間,他連忙扣下護目鏡,尹志倩還在等著他一同去晚餐。
羅纖失望地坐至花壇旁,微微皺起眉頭。他有一雙與厙世炎長得極其相象的眼睛,但他不是厙世炎,而那眼神也不是厙世炎的,她的腦海中,清晰地記得他的每一個目光。如此看來,華婧所說的出現在擊劍館附近的男子也未必是厙世炎了。想來也是,三年了,照他今時今日的輿論影響力,如若還不羈地以機車為代步工具,報道中又怎會無所提及?而她當年留給他的TZM,應該也早就失去了蹤跡吧?或許,厙世炎從未期待過她回到這裡。
有這麼一刻,她對厙世炎的思念倍加強烈,這種感覺自她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瞬間便充斥在她的腦海。可她卻沒有勇氣撥通她分明存在手機中的號碼——撥通後她又能和他說些什麼呢?她不後悔,但卻對此充滿了無奈。
厙世涼一進門,便直奔兄長的房間。
“這麼晚才回來,找我有事?”厙世炎正靠在床頭使用膝上型電腦預覽開幕式場館佈置的三維效果圖,螢幕下方的時間顯示已將近凌晨一點,看來他與尹志倩今天的活動還算豐富。
“白天在馬路上有個女孩將我攔了下來,叫的應該是你名字。”
“是麼,誰啊?”
“不知道,不像外國人,但也不像漢族人,頭髮微卷,眼睛大大的,20多歲的樣子。”
“沒印象。”厙世炎思索了一番後搖頭說道。“她有說別的什麼嗎?”
“沒有,我一露臉,她就走了,加上我也趕時間,所以根本來不及問她,就是覺得挺奇怪的。不過,這張臉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你一露臉,她發現不是我之後就轉身走了,明顯她並不認識你,在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