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也敢人前猖狂!”揚手便是五根尺許長的針形碧光迎面打去。另三妖婦好似各人相中了一個,表面從容,暗有成算。十三娘依舊媚笑,望著胖老頭,櫻口微動,欲言又止,並未伸手。
沈琇方想丐婦必傷,哪知針光飛出,丐婦不料對方出手這麼快,覺出幫手未有言動,百忙中方在驚惶欲避,同時手伸口內,待用邪法抵禦時,就這一眨眼工夫,針光忽在丐婦面前懸空停住,依舊作出向敵衝撞猛射之勢,無奈似被什東西隔斷,衝不過去。緊跟著,便聽名叫天花娘羅五姑的妖婦罵道:“賊禿驢,不要臉,和老孃們在一起,不打個招呼,就放冷箭嗎?幾根棺材釘,也要拿出現世,沒的給你師父丟人。再不收回去,獻點新鮮玩意出來,老孃要解裹腳帶捆你了。”沈琇見這妖婦一臉橫肉,滿布麻子,生相奇醜,又粗又蠢,聲如狼嗥,甚是刺耳,下面卻裹就一雙三寸小腳,衣飾又極妖豔華美。先未言動,不曾留意到她。這時口中發話,好似有心賣弄。那比胖腿小得多的一雙驢蹄般的小腳,故意做出俏生生,嬌怯不耐久立之狀,連腰身帶那寬厚幾及二尺的屁股,亂扭了好幾下。說到末句要解裹腳布捆和尚,更把穿著繡鞋,方圓大小僅有三寸的小腳,朝和尚抬了一抬,眉眼亂動,神情越發醜怪,令人見了忍不住要笑;
眇女知道,今晚雙方全都不弱,情勢險惡,遜出來時預料。尤可怕的是雙方全是妖邪,如被發覺,必無生理。恐沈琇笑出聲來,不住搖手乞告,又指令看。沈琇經她指點,才看出丐婦面前多了一片煙霧,將對方飛針阻住,不能穿過傷人,妖煙稀薄,又是淡綠色,針光純碧而亮,不定睛注視,決看不出。和尚好似愧忿交加,伸手連指,五根飛針也隨同飛躍,上下左右,分合前攻。可是無論飛針縱橫擊刺,飛向何方,全被妖煙擋住。丐婦自更得意,跳足亂罵不已。和尚反倒住口不再還罵,也不理天花娘,一面指標前攻,一面注視敵人動靜,態甚莊重,下餘雙方各有兩人仍作旁觀,不言不動。丐婦咒罵正凶,忽然二次伸手人口。胖老頭一眼瞥見,嘴皮略動了動,也未聽出是否說話。右坐形似殭屍的黑女最是陰沉,自從敵人出現,手先和胖老頭一樣,縮向抽內,從此目注敵人,形如木偶。這時忽然冷笑,喝道:“騷母狗莫狂,先還你一點報應。”同時右手突伸,往地面上一掌砍了下去,動作極快。話未說完,便聽一聲慘叫。
丐婦伸手人口,本因敵人厲害,想將手指咬破,施展黑煞教中最毒辣的血神掌,藉著暴跳辱罵,去分敵人心神,然後驟出不意,逞兇一擊。滿擬此法比平日慣用的本門黑煞掌威力要大得多,不到事急,輕易不用以傷人。哪知對方早已看破,法力既比她高,出手更是穩練神速,早有反擊之策。她這裡張口才咬,敵人老早戒備相待,立意要使支解粉裂,盡遭慘報,鬼母門下最狠毒的移形代禁之法已先發動。黑女手砍地面,丐婦這裡猛覺奇痛徹骨,臂上著了一下重手。跟著咔嚓一響,一條右臂竟然離肩數寸左右平空折斷,墜落在地。
十三娘等三妖婦上來輕敵太甚,對方老謀深算,上來便做出怯場無奈之狀,又以準備嚴密,一切埋伏隱而不露,一時疏忽,不曾留心,在自分人監防,沒料對方出手如此神速陰辣。十二孃專對胖老頭,又是有名的風流寡婦,笑面夜叉,神態照例從容,下手越毒,越不發火,本領也真高。一見丐婦驟中暗算,痛暈慘嗥,人將暈倒,笑罵道:“二妹子,怎沒出息,丟了一點零碎東西,也要這等猴急樣兒?這裡又沒偷兒撿便宜,還怕丟東西麼?”口說著話,人也走過,揚手先朝丐婦一拍,跟著便想拾那斷臂,作法與她接上。哪知因想先給丐婦止痛,以為黑女已有人對付,沒先搶手,又慢了一步。就這一轉身,胖老頭一聲不響,手伸袖外一彈,叭的又是一響,那條斷臂立即粉裂,碎骨爛肉連同血點四下紛飛,宛如雨射。
這一來,三妖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