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舊在矢志不渝地敲擊目標。
臉上、頭上、肩膀、胸口、背心乃至手臂,所有地方都有可能被敲擊。
修士扭動著身體,儘量避開脆弱的地方。
他見到白歌來了,頓時眼神再次充滿希翼:“白帝!救救我!”
白歌問道:“你怎麼能確定它不會停下?難道它會說話,告訴你一定要把你敲死?”
那修士硬扛著敲擊嘶吼道:“就是有這種感覺!它在給予我絕望!它在折磨我!它就是要用著微不足道地傷害,一點一點地把我堆死……緩慢地敲死!”
白歌沉吟著,暗道:還自帶心理壓迫麼……
見到修士希翼的目光,白歌想了想,直接將那勺子收入了腦洞。
“解析它,鈴鐺!”
然而下一秒,憑空出現的勺子,再次敲在了那修士的腦袋上。
“啊!沒用的,白帝!”那修士哭笑不得,他感覺自己簡直是上輩子造了孽。
“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為什麼要打我……我是誰?”
“嘣!”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是我啊?”
“嘣!”
“別敲了!快特麼別敲了!”
那修士大呼小叫地了一會兒,突然狂吼道:“兵解!”
只見他當場拋棄了肉身,一道元神飛遁而出,這回不是吐出來的,而是直接衝破了氣海。
這意味著他再也回不去了,也是無奈之舉,他實在是受夠了。
想著以後無法清修,只能不斷地被砸,砸得皮開肉綻,砸得被毀容,砸得生無可戀,他就心裡一狠,乾脆放棄了身體。
“老子不成仙了!”他剛吼出來,就聽到那噩夢般地聲音。
“梆!”
“啊啊啊啊!”
這勺子也不知道有多可惡,饒是他只剩下元神了,卻依舊在下一秒,被硬生生地敲中。
根本不可能因為兵解而瞞過去,勺子孜孜不倦地落下。
那聲音如同喪鐘,在一秒一秒的提醒著他:不死不休!
甚至於,靈魂的痛苦要更加難以忍受,僅僅捱了幾下,他就要受不了了。
此刻他無比後悔,覺得還不如用身體硬抗,畢竟他是修仙者,皮糙肉厚,精氣神完足,**上的折磨其實完全可以忍受。
可現在倒好,元神被敲擊,一點點小疼痛,都會被敏感地放大到極致。
因為元神不會有大腦的自我保護極致,痛苦也不是透過激素分泌來感受的,只要是痛,就痛得想死。
而顯然,這勺子的每一次敲擊,都必然讓人疼痛。
“啊啊啊!”那修士元神東逃西竄,被勺子追著錘。
每一次落下,最多花一秒鐘,無論他怎麼飛,都陰魂不散!
在場上百名圍觀修士,看得心裡直髮憷。
本來肉身還能扛個幾十年的,現在倒好,元神怕是撐不住一年。
“嘖嘖……”與此同時,白歌已經瞭解了這勺子的特性。
此時此刻,在他腦洞裡就有一根勺子,這是他收進來的。
可沒用,在現實世界,依舊有一根勺子,鍥而不捨,不緊不慢地往死裡敲那人。
鈴鐺道:“根據特性,這勺子的敲擊具有不可抗力,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
“一旦被它選中為目標,就不死不休,持之以恆地敲擊對方,一直到死!”
“無論是光速逃逸,還是瞬間移動,亦或者時空轉移,哪怕是維度差異,次元躍遷……它都會緊追不捨,出現在目標身旁,執行著不可抗力地敲打!”
“它的敲擊,是無視防禦的絕對傷害,不可治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