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燕姬的心中閃過一抹張惶,不由想到:莫非,我還不夠美?想到這裡,她幽怨地盯了一眼公子出,再向姿色不過爾爾的玉姬瞟了一眼,咬著唇,低頭轉身,跟上了那劍客。
公子出摟著玉紫,與公叔白一道向著議事殿走去。
公叔白朝玉紫盯了一眼,轉向公子出,嚴肅地說道:“聽聞,王上病情有所好轉了。”
公子出腳步一頓。
他轉頭看向公叔白,問道:“從何得知?”
“宮中有信傳來。”
公子出笑了笑,公叔白見他沉吟,問道:“公子不去看看?”
自從上次在趙王后地帶領下,見過昏沉不醒的趙王后,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這時,一個劍客想公叔白走來。公叔白尖刀那人,便朝公子出叉手道:“我需告退了。”
“公叔慢走!”
“多禮了!”
公叔白目送著兩人的背影,長袖一甩,轉身向回走去。
當他來到馬車時,夕女和十九急急地跟了上來。十九嘴快,當下脆脆地埋怨道:“父親,燕姬如此絕色,大兄見了,為何不曾心動?”
她朝著地上狠狠一跺腳,悶悶地說道:“父親,世間有不好美色的丈夫乎?”
公叔低下頭,迎上悶悶不樂的兩女,笑了笑,他看向趙宮方向,低聲說道:“趙出,實是霸主之才!”
十九撅起小嘴,插口道:“父親,我聽不懂呢。”
公叔呵呵一笑,他搖了搖頭,說道:“趙出少年時,曾放蕩形跡,遍閱美色,博得了一個風流之名。自從先王后過世後,他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趕走了府中所有美姬,連個侍寢的也不曾備。聽聞流亡期間,曾一年不近婦人!以美色誘他,殊屬不易。”
他伸手在夕女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兒不必惶惶,玉姬有食客之才。趙出看重她,是視她如丈夫。我兒何必憂慮?”說到這裡,公叔白想到方才見到的燕姬那美色,不由心中癢癢,瞟了女兒一眼,想道:我這女兒,竟然私下藏了這等好貨色,我這個當父親的,直到今日才見到,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視她如丈夫?”夕女搖了搖頭,她想到那天的相依相偎的兩個人,不由嘆息一聲,低低地說道:“否!趙出對她,異於世間任何一人!真希望燕姬能把他從玉姬身邊奪走。”只有這樣的趙出,他嫁給他後,才能得到自己應得的……
院落裡,到處都燃著紅通通的火把,一陣晚風吹來,那火焰四下飄搖,一明滅不定中,與空中閃爍的群星相映,遠遠看去,頗是華美。
玉紫與公子出並肩走在林蔭道下,兩人的身影,在星光中,在火光中,時明時暗,疏疏淡淡。
玉紫望著遠方的火焰,仰頭看向公子出。
公子出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低頭向她看來。
黑暗中,她明亮的眼眸,似有火焰在跳躍。
公子出望著欲言又止的玉紫,溫柔一笑,撫上她的額頭,問道:“姬有何言?”
玉紫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她還在專注的看者公子出。直直地看著他,看著他,半晌半晌後,她垂下雙眸,喃喃說道:“妾,有了嫉妒之心了。不想夫主與那燕姬親近之。”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很飄忽和飄忽。這句話,如其說她是在求他,不如說,她只是在喃喃自語,在想他傾訴自己地想法。
公子出嘴角一揚,笑出聲來。
他腳步一頓,右手一伸,便把玉紫摟入懷中。
他摟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笑道:“身為婦人,如此善妒,極是不妥。”
他說得那麼輕淡,那麼隨意。
玉紫伏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