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眼睛失明,撞到大人。”
文圖心中一凜,又坐了回去。
孩子的父親也是謙和,衝文圖點點頭。旁邊有人便喊道:“張大官人,你家財萬貫,為何醫不得小姐眼病?”
“哎,”那人嘆道,“我散無數錢財,可是無功而返。”說罷,便鄰桌而坐。
小符柔聽到有失明姐妹,便安慰道:“眼睛看不見,耳朵卻聽得到,心裡想得到,手能摸得到,一樣很美。 )”
那失明姑娘聽罷,也淺淺笑了。
文圖見狀,自然是觸到痛處,便問那官人:“張兄,在下也是一商家,小妹自幼眼睛失聰,這普天之下,無救治之法嗎?”
“有!”張官人斬釘截鐵答道,“只可惜那物件在北土,別說我南國人士,就連北王也望塵莫及。”
這話題引起文圖極大興趣,公主更是喜不自勝,已經將符柔小手緊緊抓起,儼然看見了希望。
見文圖不解,張官人定是要抒發心中煩惱,再者也讓女兒聽到為父盡力,開啟話匣說道:“有一段傳說,在北土極北之地的雪山之中,生有一顆白芝,是上天神藥,據說能夠解得世間百病,後來便有武林志士去尋,結果被一個猛獸奪走,這之後很多人去尋找,寥有生還,縱有空手返回者,也是身負重傷,說那裡有一白色動物,不知是人是獸,狠猛無比。再後來,便無人敢前往。你說我一介南國商人,豈能北土怪物手中取得神材?!”
“傳說而已!”文圖淡淡答道,一面令張官人死心,一面安慰對方,自己心裡卻泛起嘀咕。
公主一聽文圖如是說,不覺撅起嘴,再看看漂亮的小符柔,忍不住伸手撫摸她小臉。
“店家,客棧可還有房間,我們來兩間。”文圖招手示意小二過來。
“人家害怕!”公主突然對文圖所到,接著又小聲嘀咕,“哪有夫君帶著妻子還分為兩間之理?”
“客官,不瞞您說,房間倒是有,”店家瞧瞧公主,瞧瞧符柔,“既然是一家人同來,不如就住一間客房,因為無論是誰單獨一間,定會被官兵帶走盤問,擾得客官清修!”
文圖愣住,看來這掌城大吏馮吉昌果然是已經警覺,三王已是箭在弦上;二者深深感嘆南國風情,普通一家小小客棧,如此誠實,如是現代世界,巴不得客人包下三間總統套房揮霍,哪管你什麼警察查房不查房?
“那好,就一間!”文圖知道無論自己還是公主萬不能被盤問。
臥房內雖簡樸卻乾淨,一張大通鋪嶄新布單床被,足容得下四人,廳中央一張圓形木桌,三把座椅,一盞酒,一壺茶,幾隻瓷杯,別無其他。
公主為符柔洗浴完畢,便臥在床上,自然將符柔放在中間。她無數次偷窺文圖,可是那呆子倒是沉穩得很,絲毫沒有非分之意,公主瞧得眼睛乾澀,憤憤然睡去。
小符柔自是往常一樣,小手緊緊抓住文圖的手,睡得香甜。
文圖見二女睡實,方才睜開眼睛,臥在那裡不敢出聲。
“躲開,別老是摸人家!”公主突然喊道。
文圖忽一下坐起,凝目看去,公主雙手緊緊護在胸前!
我暈,南國王朝內也有人說夢話?!
可是再一琢磨,自己幾次不經意襲胸,公主定是在夢中見到自己齷齪之舉,好生慚愧,便注意起來,藉著窗外微微燈光,那公主紅唇喘得急促起來,黑俊臉上、高聳鼻樑竟滲出幾顆汗珠,尤其是玉掌之下,哪裡能捂得住……
文圖趕忙躺下,不敢再想,自己絕無做南國駙馬本事,也不會永留南國王朝,如果能夠生還,遲早要帶著符柔──未來的老婆離開這裡,而且是“永不得再進入”!
一定要快些消除三王兵權,否則大王便做得不安穩,南國便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