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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起山雉,卻見身上已經有幾處黃色羽毛被撕掉,出現傷口,血已滲出,再撥開傷處觀看,已經腫起泛黑──蛇信有毒!

這無非鸐雉而已,俗稱野雞,他剛想扔掉山雉,卻見小鸐雉忽然翻開褐黑眼皮,惶恐瞧著自己,絲毫沒有想逃掉之意,而且眼神中有著強烈的求生**,瞬間那種父愛之慈湧上心頭,揣著山雉跑向小廟,大聲喊著:“卓姬,快燒些火泥來!”

畢子一旁想伸手又不敢樣子,連忙乞求著文圖救救小雉。

文圖瞧去,這鸐雉形狀如雄雞,身長一尺有半,挺拔而精巧,土黃通體,胸前背脊點綴赤紅,羽毛順滑尾部長翹,黃喙微張露出純紅捲舌,尤其是冠毛,根根立起向前彎曲,似是充滿怒氣的鬥士,長尾毛稀,如鳳般上揚,夾雜著純藍暗黑之色,雙足胖重,各有三趾,麟色淡黃,一副疼人模樣。

“蛇口有毒,這雉雞恐怕……”文圖搖搖頭,一時間無從下手。

卓姬聞聽急忙跑過來,抱起山雉張開嘴便要吸取毒液,文圖大聲喝止,這還了得,再次奪過山雉喃喃道:“我來吧……”

他不顧髒亂,撥開山雉傷口周圍的絨毛,立即將嘴貼上去狠狠汲取,隨即吐出一口口濃黑血液,小山雉身體虛弱,也像是懂得此人在救贖自己,老老實實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刻鐘後,山雉的幾處傷口泛起紅色,文圖便取過火泥敷上去,再用布條固定,一切剛剛收拾停當,卻覺得自己頭暈眼花!

山雉體內毒液被吮出,血和毒汁卻有部分同時進入文圖體內。

此時的文圖嘴唇腫大已顯黑色,雙目遊離失神,徐徐地倒在床榻上。

只聽見卓姬大聲喊著:“相公,相公,你的嘴……你這是怎麼啦,相公!”

畢子更是哭叫不止:“爹,爹……”

只有那山雉,身上綁著布帶動不得,乾脆爬在文圖身邊,驚恐地瞧著混亂不堪的母子二人。

小廟內頓時失去往日祥和,卓姬囑咐畢子守住爹,自己發瘋地衝下山去尋道醫。

足足一個時辰,一位老醫者被卓姬連推帶搡弄入山中,老先生坐下來呼呼喘著粗氣,半晌方為文圖搭脈檢視,不時又嗅嗅那些吸出的毒液。

老人家須臾立起身子,皺著眉頭再次細瞧瓷盤中的液體,隨即又拿捏起一隻地上的螞蟻扔進去,螞蟻瞬間死去!

他立在廟中苦苦思索,最終還是搖著頭對卓姬言道:“家夫身染之蛇毒,老夫終生未曾見過,倒是怪哉!”

卓姬臉色紅潤不再,急劇變得慘白,一把拿住老道醫又連忙鬆手問道:“老伯,此話怎講?”

老者似乎早已習慣卓姬的魯莽,沒有見怪,緩緩說著:“蛇毒屬於熱亂之液,雖各有不同,侵入五臟六腑之速也不盡一致,破解之法據狀而施;然此毒卻異常詭異,生物碰觸即亡,然你的相公與那山雉卻硬生生活著,此子入毒之處腫脹卻柔軟,黑而不紫,喉結不腫,體溫不熱反涼,心動不快而緩,呼吸亦不急促,違逆常理,此種蛇毒恕老朽束手無策!”

卓姬一聽大怒,幾近哭喊:“難道無藥可醫麼?”

老道醫點點頭,緩緩道:“恐怕連人禽為何未死,這世間都無人能夠答出,更別說配藥施救了,至於家此子生命幾何,只待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夫告辭!”

卓姬轉身要送老人家,結果被拒絕,老者斷然受不了這村婦的拉扯,還是決定自己蹣跚下山反倒安全些。

畢子似懂非懂,懼怕地問孃親:“娘,快想辦法救爹爹……”

卓姬難過搖著頭,狠狠盯著毒液中的死蟲蟻,茫然說道:“畢兒,倘若你爹醒不過來,我便將你送到山下,尋個好人家,孃親也不想苟活於世!”

“我要爹……”畢子自小與文圖形影不離,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