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民,唯一受損的不過是族兵之權,試問族長,你手中這幾百族兵不但不能自保,時時引來禍患,不但需要開銷,一旦兵戎相爭,又會盡數喪命,得不償失啊!大將軍有令,只要族長歸順東土,這地還是你的地,人還是你的人,在東土大族的引導下,你還會掌控這裡的一切,自此永不擔心戰亂,一心安定生活,何嘗不是一件快事?”
族長開始遲疑,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妥,眼神開始在族兵身上游離。
族兵們一聽這話也開始躁動。
卓姬已被文圖赤化,若是東土征伐自己不復存在的卓家莊,她定然第一個跳出來不肯,可是此時卻張口說道:“投降保命,不投誠即死,取食哽水哺吸勞作,樣樣不誤,還愣著做什麼!”她想起了自己的歌謠。
文圖一見妮子又來,趕緊掏出大將軍紙令遞給族長道:“東土大族寬厚,承諾絕不殺大和一兵一卒,也不傷害族長本人,族長仍然負責本族的生計運籌……”
族長顫抖端起紙令,一字一句念下去,額頭開始滲出汗珠。一旦起亂,族部不但不保,自己與族兵定會喪命九泉,別說做族長,就連妻兒老小再無緣相見。
屋內族兵也已動搖,雖然從未聽聞此等事情,不過既有東土將軍承諾,看來不會是騙子。
文圖明白族兵之意,立即補充道:“大將軍還說,族人不願意繼續為兵者,交出武器,可成族人,如自願為族兵,與東土之兵同樣優厚對待,歸於將軍帳下,那是彰顯英明之事,何去何從,還望族長與諸位深思。”
“放下武器,迎接東土將軍!”卓姬好像被感動脫口而出,那聲音彷彿為族長言。
“只要不殺我族人,不掠我牛羊,放下武器,迎接東土將軍……”族長跟著卓姬喃喃說道,好像被卓姬喝令一般,不過也是別無選擇。
文圖驚訝盯著卓姬,這個女子口無遮攔,有時也是有些用處的!
次日,東土之兵越過突木,不戰而勝,雙方未傷一兵,和平進入大和部落,族人雖有些難過,不過回想大部族遭遇人人自危,眼下卻一如既往,族兵不再,也不影響娶妻生子,時間一久,便也安然下來。
至此,突木部落絲毫未受到傷害,荊老族長聞聽文圖不顧前嫌,竭力保全突木,深深恨自己驅逐文圖夫妻,多次派人請罪,在文圖極力勸說下,老族長解散幾十人的族兵之伍,毫髮無傷歸屬東土大族。
接下來的時日,東土步伐果然加快,一些毫無戰力的部族紛紛繳械投誠歸順東土,而誓死抵抗之部,率赫聽從文圖建議,圍而不戰,或引發其內部紛亂,或設計抓捕族長,或繼續向北收服,將頑抗部族置於首尾顧及不暇之地而被迫歸降,東土一路向北挺近,兵馬日益壯大,損兵折將之戰日益減少,愈是如此,收服散部的腳步愈快,文圖的名字逐漸傳到東土王都,竟被提為兵尉,相當於副前鋒。
率赫穩坐軍帳之內,看上去滿面喜色,“東王英明,東土之兵驍勇,”他瞧著文圖,一字一句說著,“兩月以來收服散部無數,破長果、勒力兩大部落,如今東土之勢牢不可破,後方更是安寧祥和,不出三年,整個東域必會同歸東土大族,這卓功佳績自是少不得文兵尉啊!”
“將軍過獎,在下只是出舌喉之力,卻未曾征戰沙場,此番平定諸部均是將軍獨功,文某豈敢造次。”文圖實話實說,再者心不在此,一旦發現符柔影跡,立刻奔之而去,如今東土之兵勢不可擋,再者甚少殺戮,也用不上自己了。
率赫微微點頭,無論何官都喜歡謙卑之屬,遂言道:“年關已近,大雪封路,本將軍打算暫停徵伐,回王都一趟,文兵尉若是無事,可攜妻隨我同行,真王早就想一睹兵尉風采了。”
公子真確實在幾次書信中提及文圖。
文圖自己無意再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