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些淵源,”她未說出救太子一事,那畢竟是叔父所為,“公主可憐我,才稱作是義女。”
玉研一怔,再次打量一下媛姬問道:“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太后娘娘嗎?”
媛姬微微一笑,拉起玉研的手說道:“這是事實,即便你告訴了太后娘娘,我也絕不會責怪你,而且,日後我也要向太后娘娘、太子陳罪的,其實,其實我折身回來,就是為了你,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玉研沒想到媛姬如此真誠,眼神裡立即露出哀怨氣息,她不知道媛姬與太子的淵源,也是據實相告:“玉研此行絕不是貪圖什麼太子妃,我恨皇朝,我要殺了太子!”
“你說什麼?為什麼?!”媛姬雖然有些感覺,可聽見此語還是花容失色。
“不為什麼,當然,你也可以去告訴太子……”玉研不再停留,再次瞟一眼媛姬,轉身走去。
殺太子?!
媛姬萬萬沒想到如此風華絕代的妹妹,竟然是懷著弒君的心態入宮,可是,她又怎能去告知太后娘娘等人呢?有誰能相信?弄不好反倒讓人懷疑自己嫉妒天顏,可是,從玉研的言談話語中,她絕不是虛言!
只好隨著宮女回到妃殿,再做打算……
後宮之內一片喜慶,皇妃們見太子妃入冊進宮,一下子成為眾多太子妃的母妃,後宮內沒有皇后,身份自然愈發的尊貴,紛紛慷慨解囊,掏出銀子備好帛錦綢緞等物,盡一片為人之母的恩澤,各自令宮女籌好禮物十一份,發派給諸位太子妃。
一片喊叫聲,這可忙壞了太子妃們,一會兒跪下,聽著文官的招呼,迎著母妃的惦念,謝恩收禮,不一會兒又來一波,再次跪接……
媛姬從沒見過如此精緻的物件,也沒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可是心裡喜不起來,一直惦念著玉研。
玉研則一眼不看那些貴禮,接來送往,一直是冷著面孔,口口聲聲回著“謝母妃”、“多謝母妃”,瞧著後宮如此大和,心裡更加痛楚。
廣慈殿內,太后也是紅裝加身,顯示著皇宮之內的大喜事。首先需要做的,自然是派人去傳應事嬤嬤,安排太子的起居事宜。應是嬤嬤,這在恭旦帝朝還是首次使用,主要負責年少皇族成親行事的管控,這在前朝比比皆是,說白了,就是剛剛成婚的年紀尚輕的皇上、太子、王爺需要節制,以免貪歡傷身。
符柔坐在一旁,不過內心始終擔心著文圖與媛姬。自己與文圖剛剛會面,見他已是如此滄桑,心中始終放不下,只是受文圖之託,還要在宮內駐留一段時間,看護好媛姬,她明白文圖的意思,要媛姬好好輔佐太子,為皇朝建一番事業。
“老身拜見太后娘娘……”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嬤嬤入殿,正是名望厚重的蕭嬤嬤,是前朝侍奉皇族少子的管事,如今已經滿頭銀髮,皺臉蒼老,只是眼神還凌厲得很。
“免禮,快快免禮!”太后急忙上前把持住老嬤嬤,口中不安說道,“老姐姐,不可如此謙卑,來人,賜坐!”
蕭嬤嬤正神坐下,即刻挺直腰板,知道太后宣來何事,一臉肅穆說道:“老身慚愧啊,這麼多年虧有太后娘娘的厚愛,才能苟活至今,如此禮讓,真是羞煞老奴……”
“蕭姐姐言重了,”太后若有所思,瞧了一眼公主,喃喃說道,“先帝登基之時,便已立下規矩,不可虧待了前朝的宮人,更是老姐姐們,先帝多次囑咐哀家,定要以姐妹之情幫襯著,如今看來,先帝是多麼英明,如今太子納妃,還需要老姐姐嚴加管教,你是應事主管,自然手到擒來,也令哀家放心,對了,太子呢,快宣進來……”
太子興沖沖跑進廣慈殿,一眼瞧見老嬤嬤,連忙施禮道:“老祖母,畢兒請安了……”
“哎喲喲,太子不必,大可不必!”蕭嬤嬤趕忙起身攔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