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北土,他也有一番私心,萬一南北變故,兩人各自一地,自會受到羈絆和要挾。
“我自責無旁貸……”
翌日,文圖攜阿武來到前堂,拉起符柔小手意味深長說道:“符柔,哥哥要去辦些事情,你留在這裡,有慕姐姐陪你;而且,她還會教你唱歌跳舞,奏樂弄劍,吟詩作對,你說好不好?”
小符柔自然捨不得,緊握文圖的手,眼睛充滿著淚水,可是不敢搖頭。
慕女節知道此時已經攔不住文圖,便蹲下身扶住符柔:“柔兒,你與我是親姐妹,我會日日給你做好吃的,天天跟你在一起玩耍,要聽話,文圖哥哥很快就會回來。”
文圖感激地望一眼慕女節,他將符柔留在北城還有兩個目的,一是徹底守住慕女節,因為夢中她甚是悽楚,防她有意外;二則有符柔陪伴,她定會快活些。
此時,客棧內一桌上有人發聲:“這老闆娘滿臉愁容,定是有些牽絆,可是一瞧那臨別公子卻心神盪漾,定是心中歡喜不敢言表;那公子呢,看似一表人才,對小妹妹疼愛備至,憐憐憫憫,渾然不知身邊有位傾慕佳人……”
“姑娘不要笑弄小女。”慕女節見是自己的常客,不好意思反駁,況且她一向知書達理,攔住對方言語,卻已是滿面羞紅。
文圖望去,桌邊女子十五六的豆蔻年紀,一身素裝緊裹,半頭秀髮盤髻,臉蛋潤澤圓滑,眉彎輕挑似能看穿凡人,高高鼻樑,薄薄嘴唇透著執固氣息,一副滿不在乎神態。
這女子何人?
文圖面無表情走向邊桌,那女子更是不服氣樣子凝視過來,小嘴側撅一動不動,彷彿根本不把來人看在眼裡。
“姑娘,可否請教芳名?”文圖看似謙恭問那女子。
“小女程貝貝,怎麼?”程貝貝大眼睛一挑答道,然後靜候文圖進一步探聽,便坐直身子,故意挺挺胸脯,準備著一大堆話要說給對方聽,甚至開始準備譏笑對方的震驚,她自然是認為自己地位高高,不可一世。
可是,卻出乎她的意料!
“程姑娘一個小女娃,出門在外應要尊崇禮儀,守住口德,免得汙了你家大人的威風,也免得令人生厭而棄!”文圖毫不留情面當頭一句,不用說這女娃定是高門之後,可是這般羞辱慕女節他自然受不了,況且好好的離別之景被她給弄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罷嚮慕女節鞠身行禮,徑自離開客棧。
“你?!”程貝貝本想見對方相貌英俊,能夠聊上幾句,沒想到忽然潑來涼水,遭到呵斥顏面掃地,頓時惱羞成怒,起身奔至客棧外,氣沖沖擋在文圖面前大聲嚷道:“你說誰沒有口德,再說一次本姑娘聽聽!”說罷,便下意識地抓住腰間劍柄。
阿武自然認識程貝貝,見這個俏娘攔住了自己的大俠,哈著腰上前笑嘻嘻圓場道:
“程……”
“滾開!”程貝貝用兩個字攔住了阿武的一個字,怒視起阿武,一副命令的樣子,鼓著氣幾乎要發作。
“滾就滾……”阿武仍舊笑嘻嘻移開身子,哪怕是滾也滾得相當受用。
慕女節反倒撲哧笑出聲,婉步上前施禮道:“程姑娘莫要見怪,這位文公子的確有要事在身,事關重大不能延誤,若有得罪之處,姐姐給你賠不是就好……”
程貝貝不依不饒,轉過頭怒視文圖,猛地見到那人比她還嚴厲,一臉正肅不可侵犯,馬上就要發火的樣子,再瞧瞧比自己高出一頭,一下子洩了氣,跺了一下腳,轉身而去!
慕女節見程貝貝跑掉,便拉起符柔,目送文圖與阿武離開……
文圖與阿武南下以後,慕女節與符柔很快形影不離,耳鬢廝磨。慕飛玲文武雙全,才藝出眾,她將自己所有,符柔能夠學的東西,一股腦傳授給小符柔;當然,這小公主是她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