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如何,該做的我們總要做。”君初曼顯然沒有那種禮賢下士的想法,她要做的,可比君越澤多多了!
君清瑤聞言倒是沒這麼著急,清風拂過,她臉上的面紗微動,露出醜陋的下巴以及她微微上揚的嘴角。
君初曼一撇頭就看到那被腐蝕過又長出來但皺皺巴巴、扭曲在一起的臉,瞬間別開了視線。
她穩住心神,清了清嗓子,說:“你的傷……”
“沒什麼。”君清瑤伸手拉住面紗固定了下,語氣平淡的說:“快好了。”
她掩飾得很好,但君初曼何其熟悉她的為人?
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心裡恐怕早就扭曲了。這些日子她也不是沒聽說君清瑤院子裡傳出來的慘叫聲。
不過知道歸知道,君初曼可不會當著她的面說。
“那就行。”君初曼也不知還能說什麼,反正從君清瑤受傷開始,她們兩人之間就有了隔閡了。
思索了片刻,她才說:“我現在要去找君越澤,你打算做什麼?”
她語氣放緩,像是怕傷到君清瑤一般,神色也不禁帶著幾分憐惜。
殊不知,她方才無所謂的態度在君清瑤看來才是正常的。如今這一臉可憐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才是真的戳到了君清瑤的痛。
她臉上的傷她知道,並非不能治療,但她就是不願,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銘記曾經受過的傷痛!
垂眸,她裝作看不見君初曼的表情,只說:“歇著,哪裡都不去。你若是找到了君璃,把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就給我便是。”
她臉上的傷跟君璃沒太大關係,甚至可以說是自作自受。
畢竟是他們先動的手,可,一想到她曾經受過的那些屈辱,她怎麼能容忍侮辱自己的人毫髮無損?
她做不到,也不願意!
“行,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
君初曼臨走前又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君清瑤看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算了算了!她猛地搖頭,以後還是跟她劃清界限,少來往的好!
君初曼不知道的是,她人剛走,背影才消失在君清瑤視線裡,就有人暗中跟上了她。
“你真的相信她?”詭譎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君清瑤身子一顫,方才的鎮定全然消失。
她抿了抿唇,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才道:“除了她,不會再有幫我。”
男聲似輕嘆了聲,一雙骨節分明且十分白皙的手輕輕拂過她的頭髮,又落在她的脖頸上。
君清瑤顫抖得更厲害了,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抿緊嘴唇,指甲嵌進肉裡也不敢有片刻放鬆。
她之前被人打暈後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處漆黑的山洞中,後來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只知道有人不停的在羞辱她——後來她才知道那人就是君亦然!
她逃不過,也反抗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永遠都處在那種環境下時,一道光從天而降,君亦然消失,她則渾身赤裸的跪坐在草地上。
直到這個她從未見過、卻十分危險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怎奈,當時的她以為男人
須臾,又似過了許久,男子才鬆開了手,輕拍了她肩膀兩下,不再言語。
君清瑤緊繃的弦逐漸放鬆,眼裡卻滿是恨意!
君璃!你一定要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