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想去撕開他的衣縫,卻被他搶先自己扒拉開來,裡面的光景令我猝不及防的大吃了一驚———
我不知道該不該稱呼眼前的東西為“腿”,因為它們壓根就不像,只是魚尾中間裂開了一條縫,將原本的構造勉強分作了兩股,上面依舊佈滿了黑色的鱗片,而作為人類雙腳的位置則藏在一雙黑色的皮靴裡,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也許還沒有腳,只是硬塞在裡面了,而且魚尾中間分開的部分現在已經生長了一些新生的組織,顯然是快要黏合在一起,重新變成那條粗而長的黑色魚尾。
“它很不穩定,德薩羅…我要變回去了,得找個地方躲一躲。”阿伽雷斯盯著我,用我已經能聽懂的人魚語言低鳴著。我怔忡的望著他,覺得他與我這樣說話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他戴著皮手套的寬大蹼爪撫到我的頭上,從我的臉頰緩慢的、一點點滑到嘴唇,聲音暗啞而低沉:“現在…還害怕我嗎?”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攥住了他的面具,將它從他的臉上摘下來。後面露出的那張面孔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對尖尖的翼狀耳朵正在如同某種頑強的植物般從他的髮絲下緩慢的生長出來,也許這幅模樣對於其他人來說有點驚悚,不過我卻不由覺得有點好笑。於是我真的很不地道的笑了一下,像調戲某種小動物般摸了摸他的耳朵尖,卻被他懲罰性的抱緊了腰,充滿佔有慾的咬了一口我的下巴。
我敏感的一縮脖子,頭頂卻忽然不適時宜的傳來一陣腳步聲,令我意識到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什麼幽會的好地點,我望了望那些不知通往哪兒的岔道口,“阿伽雷斯,你熟悉威尼斯的道路嗎?”
TBC
☆、Chapter 67+68(和諧版)
Chapter 67
阿伽雷斯的確對威尼斯的地下水道非常熟悉。
他揹著我;在這個迷宮般的黑暗世界裡自由穿行;面對每一個拐彎和岔路口都毫不猶豫,像個從地下水道里出生的盲魚般遊刃有餘。由此可以想像;他經常在這裡來去;把這裡作為他的秘密通道,以隱藏他變異後這副並不穩定的身體形態。
沉沉浮浮的前行中,我盯著他的逐漸完全成形的耳朵背面;“德薩羅”的慣性思維從“德尓特”的偽裝下跳脫出來,我止不住的開始思考他是怎麼改變了自己的身體特徵:透過自發性的由內而外的改造自己的基因構造嗎?或者是他恰巧從那些納粹的沉船殘骸裡獲得的某種化學試劑,加以利用而達成的變異?前者和後者在現今的生物學領域上而言,都是不可置信的事情,可放在阿伽雷斯這樣一個外星生物的身上,似乎沒什麼是不可能的被實現的,也沒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
我試圖用我所學到的理論做一個合理的分析,可卻無法做出一個合理的結論;思維這才轉回到現實的問題中;琢磨起來。
關於阿伽雷斯這兩年的經歷;最合理的猜想是,他從知曉到孢子被科洛夫從納粹的沉船裡帶走接著交易給了黑手黨的訊息後,就一直蟄伏在這。
以他的高智商和人魚與生俱來的殺傷力,在這被黑手黨控制的水深火熱的地盤上獲得他們的認可並非難事。他以“殺手羅伊”的身份合理的融於黑手黨之中,為他們辦事以獲取信任,以便將來從中破壞黑手黨與他們口中的“德國公司”的交易,將人魚孢子全部奪回來。
至於,那所謂的情夫一說,只要結合阿伽雷斯不能暴露人前的下半身的狀況來想,便能判斷這是無稽之談,多半是一些總喜歡給黑手黨安上些豔聞的記者造的謠。
噢,年輕美豔的教母和她英俊的殺手騎士之間的故事,誰不喜歡聽呢?
媽的,見鬼,反正我可不感興趣。無聊透頂。
我暗自腹誹,腦海中不由回想起莉西亞迪看著他的那種眼神,不禁翻了個白眼,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