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王一逃,它的所有小弟們立刻跟著它隆隆而去,硬是在這山間碎石小道上激起了層層塵煙,遠遠看去如同一條黃龍般向遠方延伸而去,瞬間便找不到那頭體型碩大的豬王身影了!
從表面上看,仍然在天空中追擊的“鬼面四爪梟”似乎威風凜凜,其實它已經無法在這種視線不清的情況下撲擊那隻豬王,只能裝模作樣的將豬群驅趕的儘可能遠一些。
看著原本危險至極的形勢瞬間得以化解,林輕欣喜之餘,也不僅有些佩服那頭豬王的生存智慧。
這頭豬王看似蠢笨膽怯,實則對形勢把握極好,若是向它衝過來的是頭陸地靈獸,那它肯定不會掉頭就跑,而是會指揮豬群層層圍攻。
對於沒有任何對空攻擊手段的豬王而言,在大雕、巨梟這類靈獸面前,就如同毫無還手之力的孩童一般,也無法發揮數量的優勢,只能是掉頭就跑,方才若不是它見機的快,在沒有利用狂奔製造出煙塵之前被“鬼面四爪梟”臨身,那只有變成燒烤架上香噴噴的烤全豬這一條路了。
彷彿是一眨眼的功夫,漫山遍野的虎紋大牙豬都跑的蹤跡皆無,在林輕的招呼下,那祖孫六人都逐一下到了地面之上。
那坐在一棵被拱倒樹幹之上的白髮老者正要向林輕施禮感謝之時,忽聽得自己的長子失聲痛哭起來,便急忙轉頭看去。
只見那名四十歲樣貌的漢子,正拼命的將靈力往自己懷中的那個青年體內灌去,虎目含淚的叫到:
“彪兒,你要堅持住啊,現在獸群已退,父親這就領你去山外找大夫去……”
他懷中的那名青年原本就面色灰白,而此時更是氣若游絲一般,竟是一副馬上要斷氣的模樣。
其實,在這祖孫六人之中,除了那白髮老者之外,其他五人都在方才的戰鬥中受了傷,只是這名青年傷勢最重而已。
見此情景,另外一名看著也有四十歲左右的漢子撲通一下跪倒在林輕面前,帶著哭腔喊道:
“恩公,求您救救我的侄子吧,他還不到二十歲啊,小人願意終身追隨於您,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只求您能救救我這可憐的侄子,我大哥只有這一根獨苗啊!”
“不可再麻煩這位公子,彪兒內臟受創甚重,已非尋常靈藥所能醫治。”那白髮老人也是眼圈發紅,卻加重語氣對那跪在地上的漢子說道:“況且,為父早就教導過你,就是死也不能賣身為奴,你都忘記了嗎!”
這一家人確實感情深厚,雖然老人已是一副生氣的樣子,可另外兩個二十多歲樣貌的青年卻也哭著跪倒在地,連聲道:
“還望恩公想想辦法,我們兄弟也願意給您當追隨者,只求您能救救我們的弟弟,哪怕讓他多活幾天也好!”
白髮老人見兩個孫子也跟著跪倒哭求,自己的長子也一臉期許的看著那身穿猙獰黑鎧的壯碩少年,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他拍著自己的斷腿,說道:
“真是一群傻孩子,你們看這位公子面貌年輕,可知能馭使如此靈獸巨梟的,至少也是築基後期真人,你們區區幾個練氣期小卒,又如何能入得了恩公法眼?”
林輕見這老者的眼光竟如此毒辣,自己並未施展任何法術,卻被他看出了練氣士的身份和修為層次,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要知道林輕現在可是穿著“戰兵鬥勝鎧”,一副強力近戰體修的模樣,尋常之人又那裡會猜到他真實身份居然是練氣士?
疑慮之下,林輕重新認真觀察了下這個皓首老人,更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個老者氣息沉穩悠長,到也似乎是練氣士的模樣,只是他周身並無任何靈力波動,舉手投足之間綿軟無力,又彷彿是一個殘疾的普通人。
這時白髮老人對林輕拱了拱手,說道:
“老朽闞展,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