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明白賀聞朝指的是什麼……
從前濃情蜜意時,她向來是不吝嗇於甜言蜜語和各種許諾,曾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答應過他一堆關於『未來』的夙願。
只是後來統統食言了。
所以現在,她也沒資格去質問賀聞朝說的是真是假。
蔣莞自知理虧,不再繼續問『酸菜魚』事件,乖乖吃飯。
晚上兩個人輪流洗澡,蔣莞先洗碗,揉著吹乾的頭髮出來去廚房倒水,黑眸掠過玄關,看到放在上面印著奢牌logo的小袋子。
——她中午特意去商場買的領帶,都忘了。
蔣莞眨了眨眼,走過去把袋子拎回臥室。
過了一會兒,賀聞朝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睡袍,修長的脖頸和鎖骨暴露在外,冷白的面板上泛著點紅,想來是被熱水燻的。
蔣莞出來看見,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詞就是:秀色可餐。
唔,他看起來真的好可口。
蔣莞盯著賀聞朝去桌邊倒水喝水,修長的喉結不斷滾動,就也跟著嚥了咽口水。
她甚至有種夾腿的衝動……
完蛋,真是太急色了。
可是她覺得賀聞朝也有點故意吊著她的意思,否則為什麼這兩天住都住在這兒了,還不跟她做那種事兒呢?
成年男女,還搞什麼禁/欲那套,多假啊。
蔣莞在心裡說服著自己,然後走過去大膽的主動撩撥,抬腳親了口賀聞朝的喉結。
這裡是他的敏感點,男人修長的身型瞬間一僵。
「剛剛就想親了。」蔣莞背靠著冰箱,扯著他睡衣的領口把人拉向自己,聲音嬌嗲:「今天在超市裡買的東西,你不想用嗎?」
賀聞朝垂眸,黑眸裡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
「是啊,但又不會太累……」蔣莞頓了下,輕笑:「你別太賣力就行了。」
只要不是動不動就弄大幾個小時,她還是能受得住的。
賀聞朝眯了眯眼,把人推開:「那算了。」
這種事情,他一貫收不住。
男人的不按套路出牌讓蔣莞傻了一瞬間,隨後她看著賀聞朝修長的背影,就忍不住氣笑了。
她都投懷送抱成這樣了這貨還沒表示?神經吧!
蔣莞怒了,跟上去拽住他:「不許走!」
「我要的是炮/友不是保姆。」她仰著下巴,強裝出來趾高氣昂的模樣:「滿足我就是你的責任。」
賀聞朝又被她氣笑了,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求歡都求的好像別人欠她了似的。
「現在想□□了?你前兩天怎麼說的?」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是你說你們公司平安夜有年會,你要從早忙到晚會很累——明天是幾號都忘了?」
明天就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也是她那個公司所謂的年會日。
自己體恤她,結果現在還被倒打一耙說成不負『責任』了。
像是蔣莞這樣的,就不能疼著。
賀聞朝看著她心虛亂飄,掐著她的腰把人放在桌上,低頭重重親住。
「等、等下……」雖然的確是蔣莞先撩的,但感受到賀聞朝現在有點火氣她又怕了,匆忙道:「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呢。」
說完,她討好似的拿出一直藏在身後的領帶。
捲起來的深灰色布料,讓賀聞朝微微失神了一瞬間:「給我的?」
不得不說,他有點受寵若驚。
「是啊,特意給你買的。」蔣莞抖開領帶,拿著在他胸前比劃,美滋滋地打量:「唔,我眼光還是不錯,你戴上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