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冷大叔,乾孃生氣了,我不能陪你了。”石頭同情的看了一眼冷鋒,一臉愛莫能助。
快滿九歲的孩童可不是傻乎乎啥都不懂的年幼弟妹,他多少還是能感覺到一點乾孃和冷大叔之間的事的。
可他終究還是不懂大人們之間那些複雜的情緒,乾孃明明很喜歡冷大叔的,為啥生氣?
或許,等少年長大了,也會發出同樣的疑問的!
“乾孃,我就認識幾個字!”喜妹可憐巴巴的癟著嘴。
“那阿妹你監督我和石頭哥背好了。”月逸滿或許不明白孃親為何生氣,但卻是知道孃親的脾氣,拉著還老大不情願的喜妹就跑。
眼見三小隻都被婦人趕回屋,冷鋒有些尷尬,撓撓頭只能硬著頭皮和站在窗邊的婦人打招呼:“清如,好久不見,前段時間回來也沒見著你人。”
“你不是讓我少去你哪兒嘛!小女子那敢違逆能指揮千軍萬馬的冷營長的軍令。冷營長,如果沒有事兒的話,您還是離我們這種孤兒寡母遠點好,免得你被別人笑話。”站在視窗的婦人面色清冷,丟下一句話眼瞅著就要關上木窗。
“哪有,哪有人笑話?”冷鋒不由得急了,連忙又上前幾步,走到窗前。“我那樣說,只是想你既要負責小學的事,還要帶三個孩子,怕你勞累。”
“我這個勞累慣了的賤身子,不勞你冷營長費心。”婦人臉色依舊冰冷,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自怨自艾。
大山中本就愚昧,謠傳著寡婦剋夫,尤其是對於前線之軍,誰沾染失夫之寡,指不定就會戰死。這種話聽一遍聽兩遍都無所謂,但聽得多了,就連清如這種讀過書的女子都忍不住有些自我懷疑,再加上冷鋒這麼一說,那心中還不是無比淒涼起來?
而對於婦人來說,如果讓她在自己能獲得幸福和冷鋒能一直好好活著做選擇,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更重要的是,婦人有著嚴重的自卑心理作祟,她是個帶著一個拖油瓶,不,現在是三個拖油瓶的寡婦,而冷鋒已經是四行團最年輕的步兵營長,隨著唐刀和四行團越來越強,冷鋒必然會走到更高的位置。
是連長或是營長的時候沒人背後笑話他,但當有一天他成了將軍,會怎麼樣?
這也是內心敏感而脆弱的婦人所擔心的!
聽到婦人如此說自己,冷鋒心中狠狠一痛,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
見冷鋒沉默,婦人眼中露出失望,微微嘆息道:“冷營長,你走吧!你的衣服我不幫你洗,自有醫護連不知多少的女護兵們給你洗。”
“可我不想別人洗,就想讓你幫我洗!”看見婦人眼神,冷鋒心裡猛然一緊。
這名性情冷靜的陸軍少校有種直覺,如果他再不拿出戰場上的果決,隨著那扇窗的關閉。他或許就又要丟掉生命中重要的一個人,這種感覺他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這已經算是冷鋒這個呆頭鵝一年多來最直白的表達了,語氣也足夠堅決。
婦人心中微甜,臉色雖然依然清冷,但關窗的動作卻是停止了。
“為了感謝你幫我洗衣,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冷鋒見婦人停止了關窗的動作,連忙說道。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送我什麼!不過,先說好,如果是糊弄石頭他們的小玩意兒,我可是要丟到大黑小黑的窩裡去的。”婦人眼中閃過好奇。
冷鋒不是沒送過她們母子四人東西,但不是生活用品就是逗弄三小支的玩具,送給她本人的不過是條圍巾。
這其實也稱得上浪漫,但問題的關鍵是這條圍巾是在鄭城時一個看上冷鋒的大家小姐託人送的,因為部隊要開拔這條圍巾無法物歸原主,冷鋒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就送給她了。
不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