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藍天。
所以,唐刀最大限度的允許四行團內諸多勢力的存在,哪怕龔少勳這種擁有舊軍閥主義思想的軍人擔任高層,一些固執的思維是可以被改變的,只要他抗擊日寇的初心不變。
龔少勳接下來的任務其實並不輕鬆,他將只帶著配屬給他的一個精銳步兵排,就要在日軍的控制區內保護好這座重要‘實驗室’,並還要和克虜伯公司派駐在鋼鐵廠的高層協調各種關係,以在最快時間內將‘實驗室’投入生產。
軍事保衛和生產協調原本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干的業務,表面上為鋼鐵廠中方生產經理的龔少勳卻要都會做不說,還要乾的漂亮。
因為,不僅是數千四行團官兵需要這裡的武器,還有八十集團軍和川軍、西北軍等部,日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大規模開始進犯華北最後一道防線。
已經即將抵達華中地區的日本華東方面軍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啟江夏會戰了。
然後,和克虜伯公司簽訂完一切協議並做好內部分工調整的唐刀在抵達津城的第五天,就來到花旗銀行打算提取龔少勳存單上的80萬兩黃金。
黃金儲備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很重要,花旗銀行可能不會有那麼多黃金現貨,唐刀都可以理解,他完全可以接受美刀甚至銀洋、法幣等現款。
為了此行能順利取到錢,唐刀甚至還私下拜訪了抵達過臨汾有些交情的西方租界司令官蒂安准將,並送上一萬美刀做為謝禮,被突然抵達津城的唐刀嚇了一大跳的蒂安准將自然是不知曉羅斯塔夫早已和唐某人‘勾搭成奸’,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在看到一萬花花綠綠美刀後的笑逐顏開。
當下,親自給花旗銀行弗蘭克德普行長打去電話告訴他唐刀是自己非常親密的朋友,最親密的那種。
略帶西式口音的中文讓‘最親密’那幾個字顯得極為古怪,但這種事兒在西方世界或許也不為外界所接受,可在權貴和精英分子的圈內早已是屢見不鮮。
已經化名為自己本名唐韜的唐刀也只能頭皮發麻的攜帶存單抵達花旗銀行接受某金毛藍眼珠古古怪怪的眼神審視。
然後,等唐刀拿出那張鉅額存單,高高在上的德普先生已經失去了那種倨傲,轉為震驚加震驚,尤其是在唐刀要求在三天內提取完所有現金之後。
可憐的德普先生在和自己行內高層們開完緊急磋商會後,幾乎是哀求式的請求唐刀不要提取所有現金,他的許可權最多隻能在三天內給唐刀近1000萬美刀。
特奶奶的個腿,先前答應的五年利息且不說,現在竟然還只能支付不到三分之一的現金,哪怕剩下的也認賬,唐刀哪能吃這個虧?
於是,在這間寬大豪華的行長辦公室內,就發生了以上對話。
唐刀可真不是隨便口頭威脅下就了事,和對付歐洲幾大行一樣,唐刀早就決定,只要有誰特良的敢賴賬,他寧願砸出一百萬美刀,也要讓自己的兩個關係戶用盡一切關係把老賴的名聲搞臭,不然,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他一毛錢也別想取到。
所以,面對這個米國人有些卑微的請求,唐刀依舊冷酷的回應:“你是銀行,我是儲戶,儲戶從銀行取自己的錢天經地義,你們需要多長時間和儲戶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你們西方聖經中所闡述的契約精神在貴行管理者的眼中若是如此不值錢的話,那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論一下。”
中年米國人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沁出。
眼前的中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或許到此時,他總算明白蒂安准將電話裡所說的那個‘最親密’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什麼最親密,或許是最難纏才對。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噢,買噶的!說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