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門外的呼吸,一個男人的呼吸,沉穩而綿長,常人足夠三次呼吸的時間,他卻僅僅只進行了一次。
那是高手,就連韓大叔和明心都不一定能比擬的高手。
唐刀慢慢握緊了拳,輕吐一口氣。
那既是慎重,也是示警,向身後負責三女安全的冷鋒和二丫示警。
冷鋒和二丫做為和唐刀並肩戰鬥三月有餘的戰友,馬上知曉唐刀的意思,那是遇到大敵,他們兩個,無論如何,都得保證三女安全。
冷鋒看向門外的眼神森冷,手下卻是立刻做出佈置,將腰間的駁殼槍拔出直接丟給小何老師,而自己則是反手抽出腰間刀鞘中的三八刺刀。
小何老師不是戰士,但如此危急時刻,她也只能成為戰士,冷鋒做出了最佳處置方式。
他和二丫做為三女的屏障,但已經拿出手槍的澹臺明月和握緊駁殼槍並扳開保險的小何老師必須做好為自己而戰的準備。
遇到危機時,從不盲目自信,並做好最壞之打算,這才是一名合格軍人。
門緩緩的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至異常、穿著中式灰色長袍的短髮青年靜靜地站在門口,平和的看著唐刀。
他的身側,一左一右站著同樣穿著普通人最常著裝的中式對襟棉襖,手裡卻握著日本武士刀的兩人。
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唐刀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不光是那個比他還要高上小半個頭的男人讓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另外兩人也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死亡的威脅。
水月流傳承人要深入中國這個危險之地,水月流又如何能讓他孤身前往,能跟隨藤原戰雄來到中國的,都是水月流中最頂尖的高手,最能殺人的高手。
日本人手上雪亮的刀鋒刺激的冷鋒眼裡湧上一抹血色,深吸一口氣,將刺刀握在手中,身體微微前躬,在殺手還未動之際,冰冷殺意就已經刺激的在戰場上曾正面擊殺過不少於十名日軍的中國陸軍少校進入了攻擊狀態。
於此同時,冷鋒另一隻手卻對躲於側後方拿槍對著門外的二丫和兩女做出警示,命令他們不要盲目開槍。
一來是他們的角度對門外三人並不能造成太大威脅;二來是主動推開門的男人可怕的讓他頭皮發麻,若槍聲一響,恐怕射進屋內的就不是飛鏢,而是手雷了,那對於躲在包廂內的三女絕對是滅頂之災。
那個男人望過來的目光,可怕而且自信。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唐刀和冷鋒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的一場白刃戰,用三個女人的生命做要挾,來一場不驚動外界的白刃戰。
若不如他的願,對方傾力進攻之下,首先對付的就是三名女子,就算外界聽到槍聲有大隊士兵支援而來,那也是來不及了。
身材高大男人對屋內所有人表現顯然很滿意,目光在冷鋒身上略微停留就投到唐刀身上。
“唐君,很榮幸在這裡見到你,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藤原戰雄,是松江之戰死於你手的藤原本一少左的兄長。”藤原戰雄平靜的看著唐刀說道。
唐刀搖搖頭,“我覺得你要麼找錯人了,要麼,你弟弟死之前忘記給我報名了,當然,這也不怪他,興許是他沒機會。畢竟,你懂的,戰場上誰會對渣渣有那麼多興趣?”
藤原戰雄臉色雖然不變,但目中卻是寒意噴湧。
唐刀的意思很明顯,死在我手下的日本人多了,藤原本一又算老幾,老子憑啥還要記住他的名字?
“八嘎。”另外兩名雙手握刀的水月流高手齊齊怒叱一聲。
“就別八個七個的了,死在老子手下的日本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八六十四了,以後記得見到老子就喊八八。”唐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這八八的,不,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