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幽淡淡的道,“其實這血誓也不是不可以和平解除,如果你當時能好好跟我商量,徵得我的同意,那我們只要付出一些代價,就能解決此事,偏偏你太貪心,想佔盡所有的好處,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擅自跟代皇上洩露天機和邀功領賞,導致如此惡果,說到底都是你自找的,誰都怨不得。”
需要她庇護的時候就跟她談協議,需要踢開她的時候就犧牲她的利益與名聲,當她這個頂級女巫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廢物嗎?
她不會讓青荷如願的。
“娘娘——”青荷又要嚎叫了。
“你想活命,確實還有一個辦法。”祝幽不想再聽她吵鬧,有點惡毒的道,“就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青荷的嚎叫聲嘎然而止,充滿期待的道:“什麼辦法?我一定做得到!”
祝幽笑得很是冷酷:“誓約因為你的兒子而立,只要你兒子沒了,誓約就不存在了,你受到的詛咒自然也就消失。不過,因為是你主動違約的,必須由你消除這個根源才行,你能對你的親生兒子下得了死手嗎?”
她本來不想說的,但青荷都到這份上了還欺騙她,令她厭惡透了,乾脆就成全了青荷。
青荷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而後癱在地上,絕望的、一臉死灰的看著她:“不……”
祝幽心生復仇的快感:“這是唯一的辦法,因為太過殘忍,所以我一直不肯說,是你求我說的。”
1130 即將死亡的感覺
青荷身體在發抖,嘴唇也在發抖,半晌才說出幾個字:“你、你騙我……”
“那你可以不信。”祝幽淡淡的道,“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信不信。還有,用這個法子解除血誓需要我念咒語,寫符咒,然後你把符咒燒了,把灰燼混進水裡餵給你的兒子喝,接著殺掉你的兒子並從他身上取一點血喝了,這樣你就能得救了。”
青荷簡直跟死了一樣了。
“我過兩天就離開天洲,”祝幽一點都不可憐她,“你要決定的話就快點決定,要不然我走了,就沒有人能化解這個詛咒了。”
她並沒有在騙青荷。
隨著祝家人和祝家子弟紛紛出走和自立門戶,京城的巫師供大於求,加上巫師的名聲不好,大多數巫師都拉不到足夠的生意,而她呢,雖然還保有皇室遺孀的身份,每年有固定的俸祿,卻因為祝巫叛國、廢帝失敗等原因遭來世人的厭惡和嘲笑,在這京城也是抬不起頭。
她覺得自己的一身頂級巫術不能就這樣浪費了,所以決定去盛行巫術的西南發展。
青荷紅腫的眼睛又流下淚來:“我、我怎能去害自己的孩子,娘娘,你一定有別的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了。”祝幽道,“你不信的話就繼續去尋醫問巫。”
青荷:“……”
祝幽實在被她纏得很煩了,抬起頭來,看到了祝慈。
她愣了一下後,笑道:“大姐你回來了,好久不見,來來,快坐下,咱們聊聊。”
她要去西南發展帶來,祝慈則與南疆大元帥要好,她當然要努力與祝慈套近乎。
至於青荷的事情,對祝家人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不會有人覺得驚訝,也不會有人去談論。
祝慈瞅了瞅青荷,並沒有什麼反應:“嗯,我剛回來,過來看看你。”
祝幽冷臉對青荷道:“我要跟我大姐敘舊,請你快些離開,莫要打擾。”
青荷皺起臉,顯然又準備哀求,祝幽就冷冷道:“這幾天是我們家的大日子,你敢再哭一個字,我就把你丟出去。”
青荷為皇室生了一個男孩又如何?出身低微,無依無靠,沒有人緣,兒子又年幼,而且皇室也不缺她那一個兒子,她還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或中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