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她興師問罪?
好吧,只要鳳驚華那個賤人滾蛋,她就算受點委屈也無妨。
她跟著巴信進入室內,巴信對她的人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所有侍女和下人都出去了。
而後,巴信盯著乙央蘭:“乙傢俬用的巫醫在哪裡?”
乙央蘭立刻就懵了:“什麼巫醫?乙家沒什麼巫醫啊。”
巴通道:“你把那個巫醫交出來,就還是我的側妃,我不會虧待你。”
乙央蘭和她的人一直都沒能出去,根本不知道鳳驚華面臨死亡威脅的事情,她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王爺這麼問。
但她覺得她一定不能承認。
所以她擺出一臉坦然和真誠的表情:“王爺,我孃家真的沒有什麼巫醫。請容我問一句,王爺為何非要找到什麼巫醫不可?”
巴信唇角一勾,臉上滿是嘲諷:“你不知道?”
乙央蘭莫名其妙:“我一直呆在屋裡,能知道什麼?”
巴通道:“我的新娘在拜堂的時候突然毒發,現在奄奄一息,估計活不過這幾天了。”
乙央蘭有些吃驚:“……”
她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還以為是太子干預,王爺成不了親,臉色才這麼冷呢。
但她的心裡,就這樣湧起了不可遏制的竊喜。
這種竊喜沖淡了她的驚訝,這令巴信的目光更冷,更晦。
“居、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乙央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擊得情緒出現片刻的起伏以後,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也很遺憾。王爺是不是想要、想請巫醫為巴姑娘解毒?”
“是的。”巴信淡淡道,“所以我就靠你了。”
乙央蘭的腦子又恍惚了一下:“可、可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巫醫,再說了,巫醫怎麼比得上真正的大夫?還是請高明的大夫為巴姑娘解毒才好……”
“找了,很難治好。”巴信還是盯著她,“你要不要幫我?”
乙央蘭心裡又升起竊喜。
她可以忍住喜悅和竊笑,但實在做不起擔憂和傷感的情緒:“我是想幫,可我真的幫不了。”
“是嗎?”巴信淡淡說著,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倒了一杯熱茶,而後將手中那塊被血浸透的手帕放進去,看著手帕上的血融入茶水中。
“手帕上的血,”他慢慢說道,“是我的新娘身上的血,帶毒的。”
乙央蘭心裡隱隱升起不好的感覺,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要說。
王爺的心情應該很不好,她現在說什麼好像都是多餘的,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
待杯子裡的水變成紅色以後,巴信把手帕拿出來,把杯子端到乙央蘭面前:“想幫我的話,就把這杯茶喝了。”
乙央蘭倒抽一口冷氣,大驚失色的後退兩步:“王王爺你說說說什麼呢,我怎麼可以喝下這杯茶?王爺您、您到底想幹什麼?”
巴信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冷酷到了骨子裡:“你喝了,若是找不到人解毒,我就信你。我信你,你才能繼續當我的女人。”
乙央蘭已經退到牆壁,背後抵著牆壁,無路可退。
她用受到驚嚇的目光看著巴信,語無倫次:“這、這……我我跟這毒……王爺想殺、殺了我不成?”
巴信停在她的面前:“只要你解了毒,自然就沒事了。”
他想過了,能夠避開所有人的目光,間接且順利下毒的,只有蠱毒了。
給別人下蠱毒,不一定要接觸或親近別人,因為,蠱蟲有可以爬的,也有可以飛的,還可以提前隱藏起來。
他相信乙央蘭一定很想殺了鳳驚華,所以,乙央蘭很可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