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吹在他嘴唇上,讓他的嘴唇癢癢的有點發抖。周崗的舌頭靈活而修長,似乎可以巡視過他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像一條狡猾而陰險的蛇,讓他覺得,他口腔的炎症真的被他的口水治癒了,不再疼,只是癢癢的帶著溼熱的熨帖。
他就得寸進尺了,想要周崗真正地親吻他,所以他就不著痕跡地追逐周崗的嘴唇,想要跟他的嘴唇親密接觸。可是周崗卻噙著笑有意躲避,就是不讓他得逞,他紅了臉,心裡卻更著急。
周崗卻故意吊著他:“時候不早了,睡吧。”
他說罷就躺了下來,平躺著,沒有看他,也沒有背對著他。艾鼕鼕臉皮薄,一時有點下不了臺,臊了一會兒,就也躺了下來,也平躺著,看著上頭的天花板,上頭的風扇因為長久沒有開了,而且有年頭了,所以上頭沾了好多蒼蠅屎一樣的斑斑點點,天花板的一角,還有像是積水滲下來的汙痕。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問:“你怎麼不關燈?”
他的話音剛落,燈就熄滅了,牢房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艾鼕鼕的輪廓在黑夜當中若隱若現,他側過身來,看著周崗,偷偷地嗅了嗅周崗的味道。
不知道對別人來說這是什麼味道,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可是對他來說,卻異常的吸引人,而且能勾起他的慾望。他心裡頭又開始蠢蠢欲動,這樣的蠢蠢欲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有了一層淡淡的傷感,一種近似於暗戀會有的傷感,覺得自己喜歡對方那麼多,對方卻或許並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歡他,即便知道他喜歡他,也不知道他喜歡到了什麼地步。
不過這種傷感轉瞬即逝了,成了暖暖的一片,充斥著他的身體。
“……乾爹,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來聽聽。”
艾鼕鼕摳著枕頭套,嘴巴動了動,努力了一把,才低聲問:“你說男人幹男人,怎麼幹呢,幹哪兒?”
周崗果然沉默了一會兒,一時之間世界都是靜的,只有外頭似乎已經漸漸遙遠的喧囂聲。艾鼕鼕按捺住胸膛的起伏,靜靜地看著周崗的輪廓。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艾鼕鼕抿了抿嘴角,忽然忍不住偷笑了出來,臉上熱熱的,連他自己都知道臊了。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周崗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絲兇狠和慾望,像是在熱鍋上烤過的,嘶嘶冒著白汽:“再犯騷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什麼叫騷?”艾鼕鼕背過身去,看著牆壁說:“我不覺得我騷,我只在你跟前才這樣。”
周崗喉嚨一緊,側過頭看著艾鼕鼕的背影。艾鼕鼕卻不動彈了,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背對著他,留給他一個模糊的影子,黑夜當中,只有艾鼕鼕身上淡淡的香味鑽進他的鼻子裡,躲不開,繞不去,是這監獄裡頭的人身上不會有的味道。
他讓艾鼕鼕搬進來,真是發自善心麼?只有他才真正瞭解他自己,他看上的,不過是艾鼕鼕身上人人都垂涎的,漂亮的臉蛋,和一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愛慕他的心。
一塊小鮮肉,帶著悶悶的騷,自動送到他門上來,他一心動,就遂了他的意,也遂了自己的意。這跟是不是艾鼕鼕無關,換做另一個男孩子,他可能也會這麼做。善心夾雜了私慾,是他現在對艾鼕鼕的所有感覺。
可是他如今發現,艾鼕鼕跟他想象的不一樣,或許更有吸引力,他矜持的風騷,或許只是他純真赤裸的熱情;純真對男人來說是最容易引起愛憐的,未經雕琢的原始更能激發男人的佔有慾。艾鼕鼕如果只是個尋常的男孩子,他百分之一百不會對他上心,可是艾鼕鼕對他幾乎抑制不住的愛慕,讓一切都變了,在他眼裡頭,喜歡男人的艾鼕鼕跟女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他開始把艾鼕鼕當成女人一樣看待,這麼一來,慾望就上來了,其他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他伸手搭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