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什麼也不缺,送什麼也都一樣,和往年一樣,從庫裡挑些珍奇的玩意,定做個好看的匣子。”
“王爺,三王爺說了,今年不同,今年皇上一直不大開心,最好是送些好玩意給皇上,哄哄皇上開心。”
武墨和三王爺是一母同胞,只是三王爺出生那一年她母妃孃家犯了大罪,差點被滿門抄斬,孝文帝盛怒,把三王爺送到了當年的貴妃娘娘,如今的太貴妃娘娘身邊養著。
而她母妃孃家得意免罪,也是因為她母妃肚子爭氣,三月誕下了她三哥,九月得了一次恩寵就懷了她,她母妃孃家的罪,才得以推緩,最後太醫診斷出她母妃懷中是個龍子後,皇上大喜,才大赦了她母妃孃家。
所以,她的存在,從在孃胎裡那刻開始,就牽繫著許多人的性命,裝男人裝習慣了,是許嵐清讓她又了強烈的恢復女紅妝的心思。
如今,這心思也滅了,便如此一世男兒裝,頂著斷袖的名聲,不娶不納,孤獨到終老就行。
可偏偏時日過的這樣慢,她多希望眨個眼的瞬間她已是白髮蒼蒼,垂垂老矣,但如今算來,她也才二十二歲,她的皇兄也才三十四歲。
下個月就是她皇兄三十四的生辰,皇兄身子受了重創,一輩子落了難言之疾,是要哄哄他高興,畢竟,皇兄對她,素來不薄。
“那就讓我想想,準備一下我明日上朝的朝服。”
頹廢了太久,終究不可能瞬間變老,日子還是要慢慢的過。
*
朝堂上,一句有事稟奏,無事退朝,大堂裡靜謐了一陣,然後禮部尚書出列上了個奏本,奏本參的是翰林院修正。
那翰林院修正不是旁人,正是許嵐清的岳丈大人。
武墨原本是在魂遊太虛,聽到禮部尚書說翰林院修正私自將翰林院的典籍謄抄出宮,供門生瀏覽翻閱,甚至把歷屆的科考試題也全部洩露了出去,從中牟利。
武墨一雙眸子,本能的落在了許願臉上。
見許願卻青了臉,沒想到自己的親家,自己的下屬,會做出這等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來,只覺得臉皮被颳著一樣疼,拳頭捏的鐵緊。
那翰林院修正鍾大人,因為對方所言非虛,所以一陣陣的冒汗,臉皮漲的青紅紫白的。
皇上眉頭皺著,翰林院的典籍,很多都是史冊,這些史冊一旦傳出宮外,宮外人就會編成小的話本,把宮裡頭頂頂嚴肅的事情,都當作了娛樂的玩笑故事。
而且那些歷年科考的答卷,都是密封儲存,絕對不能洩露的。
這翰林院修正,看著老老實實一個人,竟做出如此不知身份羞恥的投皇書賣皇書的事情。
他當真是窮瘋了嗎。
“鍾華峰,禮部尚書說的可是事實?”
“皇上!”
那修正大人顫抖著撲在了地上,渾身篩糠似的發抖。
皇上當即明白了,冷冷一句:“許願,你就是這樣看管下屬的,還是說因為他們家與你們家結親,你就敢如此姑息的。”
“皇兄!”趕在許願之前跪下的是武墨。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武墨身上,誰都知道這些年武墨奪愛不成,就和許家結了怨,大家以為武墨這必定是要像往常那般落井下石一番。
卻不想武墨道:“此事以臣弟看來,是那鍾華峰和護國公府攀了親家,所以膽子才大了起來,敢做這樣事情。許大人掌管翰林院多年,翰林院一直都是井然有條,沒出過任何差錯,許大人為人,人品貴重,怎會明知下屬做這種事卻可以縱容。”
包括許願在內所有人,都跌了眼睛。
許願以為這可是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這件事可大可小,禮部尚書雖然參奏的是鍾華峰,可若是要牽連到他家頭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