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也懶得多說,猿臂一伸,雙手抓著張玉蘭雙肩,往上一拋,大夥一聲驚呼,張玉蘭被武松拋起兩丈。
武松待她落下來之際,伸手一託一抓,拖著她的腳底,抓著腳背,大步走進旁邊的灌木叢。
那灌木叢也是長得十分高,竟然來到武松胸口,張玉蘭也是了得,站在武松手掌上,竟然沒有驚惶失措,也沒有掉下來,倒是站得穩妥。
灌木叢遮擋了武松,旁人看來,張玉蘭便像在灌木叢上飛行一般,“那姑娘不是凡人,是仙子吶!”,眾人紛紛說道。
張玉蘭站在武松手掌上,迎著晚風,衣裙飄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美貌,聽得眾人讚歎聲,也不禁陶醉了,突然腳上一實,心中卻是一空,原來已經著地了。
“張姑娘,冒昧了,方才那地方十分不雅,武松不願意你多待一會。”
“這也沒。。。。”
張玉蘭本來想說“沒什麼”,可一經武松提起方才的狀況,不禁一陣噁心,連忙向前走了幾步,大口想呼吸。
“張姑娘,你怎麼了?”
張玉蘭擺擺手,口中卻不能言語,胸口中十分噁心,要是開口說話,恐怕要嘔吐一番。
良久,她才舒了一口氣,武松看得明白,知道她是因為給剛才的臭燻到了,她是千金小姐,無論為人多麼的和善,又怎麼會遇到方才那狀況呢,方才對她來說實在是折磨,可是她竟然為了平息爭端,強忍過去,這等行為便跟武松尋常依靠武功行俠仗義並無兩樣,甚至更加艱難。
“張姑娘,請受武松一拜!”
武松深深的對著她作揖,張玉蘭擺擺手,臉上終於恢復了平和,點頭道:“走吧。”
武松知道她此人便是如此,若非是如同在快活林從馬車上飛出來,或者在北帝廟裡給玄清挾持,她估計一輩子都是那麼的端莊,很少會有情緒的起伏。
兩人一路無言,武松自然是放慢了腳步,將就著張玉蘭走路,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責備剛才自己竟然一時貪玩,令她受累了。
“哈哈,這裡竟然有這些事物!”
武松突然一聲喝彩,指著路旁的一顆樹道:“張姑娘請看。”
張玉蘭一看,在黑夜裡樹上隱約有點點紅光,仔細一看,原來是楊梅。
“張姑娘,我去摘一些給你吃,算算甜甜正好令脾胃舒暢。”
“這楊梅長得整齊,估計是農家所種的。”
“那就不能摘了?”武松有點不滿,他想到了藥王廟那李巧奴,自己餓得厲害,可怎麼也不肯吃自己偷回來的番薯,最後要自己給了銀子,才敢吃,大概女人都是如此,可張玉蘭也是如此,武松未免有點失望。
“倒也不是,摘幾個無妨。”
張玉蘭這話出口,武松十分高興,立刻跳上樹,果真是摘了幾個,遞給她。
張玉蘭雙手接過,用香帕包起來,武松奇道:“怎麼?是因為髒麼?”
武松看看自己的雙手,對了,原來自己方才託舉過張玉蘭,手上確實不太乾淨。
“並非如此,只是想回去再慢慢品嚐。”
“明白了!”武松點頭道:“你們這些千金小姐,便是吃東西也怕給人看到了不雅,要躲起來吃才行。”
“不是的!”
張玉蘭似乎跟武松鬥氣,一口咬楊梅,秀美卻是一蹙。
“很酸嗎?”
“不是,咬到核了,其實很好吃!”
張玉蘭為了證明好吃,竟然一連吃了三個,武松看她吃得如此滋味,便跳上樹,又摘了十來顆。
“都頭,我吃不了許多。”
“不是,我看你吃得滋味,想著也摘些回去給我那未過門的妻子品嚐,她跟著我,苦頭倒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