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的同意了。這也很出乎肖白羽的意料，那天她在飯廳裡帶著鄭塵吃飯，他從外面回來，站在飯廳門前望了他們母女兩人，說了句我同意。

起初肖白羽沒有明白，等明白過來，鄭華林已經走出去。鄭塵旁邊的蔡鳳英很奇怪，問了句，“什麼他同意？”

肖白羽沒和她解釋，只是說了句：麻煩您看一下塵塵。

蔡鳳英見她跟著出去了，她挪到鄭塵的跟前餵飯，腦海中一閃，她突然明白了鄭華林的意思。

鄭華林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正碰到跟來的肖白羽，他饒過她走出來，也不擦臉便把身上襯衫的紐扣一顆顆的解開來。

肖白羽看著他，問：“你沒有事吧？”

鄭華林把襯衣脫了，到衣櫃裡去翻衣服，淡淡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說著話瞥了她一眼。

肖白羽聽得他話中有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扶著廁所的門檻愣了會，說：“那我把離婚協議拿來你簽字，”一邊說一邊到床頭的抽屜翻了翻，把一疊紙抽了出來，“我什麼也不要，只帶著塵塵。”

鄭華林的衣服還沒有找出來，他兩手扶著衣櫃的門，轉過臉來看著肖白羽，她說每一句話都是那麼鎮定，平淡，彷彿在她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同住了三年的陌生人，他不能想像一個女人有怎樣冷漠的心才能生就成肖白羽這樣。他看到她手中的一疊檔案遞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有股衝動，上去奪下她手中的檔案摔在了地上，抓住她的肩膀便吻下來。

肖白羽很平靜的受下來，即不反抗也不回應，鄭華林很快的便平靜下來，他的唇離開她的，帶著點怨恨的語氣說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怎麼能這麼狠心。”

肖白羽望著他扭曲的面頰，她很想拿手把他的眉頭抹平了，但她也知道這些都是徒勞了，只能平添兩個人的痛苦。她看了他一會，道：“華林，我很謝謝你。”

鄭華林臉色很不好，半天憋出句話：“謝謝我，謝謝我就是和我離婚？”

肖白羽轉身往回走了兩步，背對他，沉默了半晌道：“當初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死了，所以今天好好的站在你跟前，這要全謝謝你。”

她拾起那份被他扔在地上的協議，沒有遞給他，把它們放在了桌上，在她轉身出去前，鄭華林在後面沒有忍住，“為什麼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肖白羽不肯逼迫鄭華林，更不肯把實情告訴他，她等著他把協議簽好，她知道他會籤的。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還不到吃飯時間他便打來電話：“出來吧，我在你樓下的餐廳裡。”

肖白羽整理了下手上的東西拿著包下樓去。鄭華林臥在餐廳的椅子裡看起來很有點不精神，他盯著肖白羽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然而肖白羽卻並不怎麼去望他的眼睛。

他把那份印有離婚協議的檔案推到她的面前：“我已經簽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手續了。”

肖白羽點一點頭，伸手把檔案拿起，在檔案將要離開桌面時，鄭華林按住了，隨即伸上來壓住她的手腕。

肖白羽垂眸望在他的手背上，不說話也扎掙。

鄭華林無比痛苦的說：“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肖白羽望他，鄭華林望著她那久圍的眼神苦笑了笑，手鬆開了，“先不要對外公佈，辦完我們的紀年日。”

肖白羽有點於心不忍，“華林，你沒必要這樣。”

鄭華林望向窗外，“我有我的打算。”

肖白羽想了下，點頭答應了。

肖白羽趕工作加了會班，等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發現辦公室裡的人都走了，公共區域裡黑洞洞的，大概有人以為公司沒有人才把屋裡的燈都關了。

在地下車庫倒車時電話響了，她見是個陌生的號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