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陰謀論的路上馳騁了一段時間,廖總又開悟道:只怕這孫子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呢。
剛才安彩瑞又是保鏢又是保姆車的,哪屑於委低身價聯合黃寶財啊。
“她好的很著呢。穿的衣服跟仙女似的,戴的首飾好玄沒晃瞎我的眼。踩的高跟鞋有這麼高。”廖總撐直了拇指和食指,目測15cm有了。
黃寶財搖頭晃腦,臉上噙著笑,表情十分輕鬆。
“編!接著編!”
廖總大洩氣。說實話,這會連他自己也開始不確定,剛才看到的華麗美女是不是安彩瑞了。只在她扭頭的那一瞬間,他堅定無比地相信那是安彩瑞。雖然自己跟安彩瑞相處不多,但安彩瑞美得驚心動魄,真實地站在自己跟前,只一眼就刻入腦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那華麗版的安彩瑞,就像幻象,顯得越發不真切了。見黃寶財這態度,他更加不敢真信。
“算了。先吃飯吧。去鎮鼎雞怎麼樣?”廖總沒有再講吓去的興致。下回再有什麼偶遇,切記記得拍照片。有圖,才有真相。
黃寶財毫不掩飾地咽口口水。他覺得上海的吃食太虛太假,小籠包一籠8塊10塊16塊,才6個,一個才一口。吃著都顧不上品味,只顧著心疼了。
有一天驀然發現有家鎮鼎雞,才改觀對上海街頭餐館的印象。這鎮鼎雞好哇,雞是貨真價實的雞,連湯都沒有。面是貨真價實的面,也是連湯都沒有。絲毫做不得假!實在!
黃寶財這會兒直嫌廖總走得慢,勾肩搭背拖著他快走。
“我今晚就睡你這兒了。”
“不行。我只有一張床。”
“你床上不是還有上鋪嗎?”
“上鋪上還有人呢。”
“不管!那就跟你擠一張床!”
“你一大老爺們跟我這漢子擠什麼一張床!”
“除非你找到安彩瑞!”
“喝!”
黃寶財大喝一聲,原來所有的殷勤都是誘餌。
兩個男人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你看我,我看你。
黃寶財苦笑一聲,剛想張口說我心裡比你還著急你當我不想盡快找到她好確認她平平安安嗎?轉念一想,要是以實相告,恐怕煮熟的鎮鼎雞也能飛,便臉色一軟,吭吭哧哧起來。
廖總還以為威脅產生效果了呢。高興得拍拍黃寶財的肩膀:“累了一天了。咱哥倆先安安生生吃個飽。餘下的,飯後說!”
“好!”
黃寶財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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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完最後一天,何美麗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得七八層了。把水果都有五六樣的月子餐吃光抹淨,心滿意足將垃圾打包,環顧一下自己生活了八天的寄居處,心裡暖得直想哭。
朋友。原本只是虛幻的兩個字。然而卻在她生命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陪手術,安排住處,訂月子餐……花時間,花心思,花錢。想到的,沒想到的,朱貝妮全做了!何美麗覺得餘生再也不需要知己了,只朱貝妮一個,夠了!
楊青青下班回到家,見何美麗已經收拾停當,笑笑地問:“歸心似箭啦?”
何美麗溫存一笑:“哪裡。多謝你這些天照顧了。我想請你吃頓飯,今晚,在金桂皇朝。也約上了朱貝妮。”
楊青青坐在何美麗的對面小沙發上,用溫暖平和的目光望著何美麗:“我聽公司同事說,小產當如坐月子,要休一個月才放心。你才8天,行嗎?”
何美麗:“一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請下去,老闆就不能接受了。”
楊青青聞言重重嘆口氣。兩個人唏噓感慨一會兒,青青想到病人不宜太悲傷,就轉移了話題,問問跟朱貝妮聚頭的地點,又說自己要百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