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甚至料到那中年男子不好對付,手中已經握住了島主賜予的毒藥。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別說和那中年男子交手了,就連近那青年的身都做不到,就已經全軍覆沒。
金少爺能感覺到,自己不是中毒,而只是被底下的陣法束縛住了。那陣法困住了他們的神魂和靈力,並一點點攪碎他們的神魂,這才讓他們痛不欲生。
可是,暹羅大陸上哪有人能眨眼之間就佈置下陣法,而且隨手佈置的陣法還如此厲害?
更何況,看眼前的青年還是如此羸弱,身上沒有半分靈力波動,他憑什麼能用陣法毫不費力地狙殺他們?
突然,金少爺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看著輪椅上青年的目光中充滿了駭然。
如果說,天下間誰的符陣造詣已經達到了奪天地造化、殺人於無形的地步,那唯有一人。
如果說,天下間有誰毫無修為,身體殘缺,卻讓全暹羅大陸的人不得不忌憚,不得不敬畏,那也……唯有一人!
上逆天道,下堪五行,舊疾纏身得天之妒,卻可素手掌卜筮陣法,奪天地運勢
這是全天下,包括神域給那個羸弱青年的評價。
整個暹羅沒有飛昇神域的修士,沒有人曾得到過如此高的讚譽與忌憚,甚至包括神月宮的宮主、天醫谷的谷主和各大世家的族長。
2805 崇拜
金少爺張大了嘴,強壓下身體劇烈的痛楚,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君家越澤……你是君越澤?!不,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
戰鬥進行的水深火熱,靈羽卻依舊昏迷著,而且神智越來越昏沉迷糊。
她應該感到無比的絕望與痛楚的,應該陷入道無邊無際的噩夢中,可不知道為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不再覺得寒冷畏懼,甚至有種渾身被溫暖包圍的感覺。
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身上散發出的寒煞與悲嗆慢慢被安心的依賴所取代。就像是一葉扁舟在大海里沉沉浮浮飄蕩著,終於找到了能夠依靠的港灣。
隨後,在迷糊中,她聽到了有人說了那個她無比在意和崇拜的名字。
君越澤!
靈羽從沒有和君越澤真正碰過面,可是卻研究過君越澤流傳在外的陣法,還有他替箐姨改良【幻海熙宇】時留下的寥寥數張紙的筆記。
君越澤留在外面的東西真的很少,可不知為何,靈羽只看著這些東西,卻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樣一個君子如玉的男子。
他不良於行,坐於紫竹林間,素手執棋,眉目舒朗,彷彿與生俱來的從容與溫雅,讓他哪怕經歷再多的痛苦與不公,也從不曾怨懟絕望。
一直到與奚見面,她才從奚手中的喚影石裡看到了君越澤真正的模樣。靈羽絲毫不覺得失望,反而覺得和自己心目中的君先生無比溫和。
光風霽月、溫潤端方,如世間最晶瑩卻斂盡芳華的美玉。
靈羽崇拜這樣的君先生,將他當做偶像,也希望自己能成為像他那樣寵辱不驚、高山仰止的人。
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樣的時刻幻聽到君越澤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太過思念,太過崇拜,以至於在臨死前都產生了錯覺嗎?
“誒,少爺,這位是神月宮的靈羽姑娘!鄭箐鄭大師的師侄,也是神月宮的少宮主!”
“少爺,她昏迷不醒是中毒了嗎?還是受了重傷?”
溫和的男聲緩緩道:“小婉,你給她喂一顆奚留下來的清毒丹,再去船艙中為她換上衣衫。”
“是,少爺。”
靈羽的口中被塞入一顆丹藥,清冽的藥香在唇齒間化開,慢慢流淌入全身經脈和丹田。
那種壓抑著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