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拿出一瓶藥粉一樣的東西和一瓶符水。他先把藥粉倒在紙的中央,再把符水倒了上去。瞬間,本應該溼透地黃紙以藥粉為主心。迅速向外擴充套件變為血紅色。而包大同在紙全部變紅的一剎那,抓起它向空中一扔。
那紙即刻燃燒起來,包大同伸出手去,嘴裡默唸了幾句什麼,那已成灰燼的紙就絲毫不差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一手握住小夏的傷手。一手把紙灰敷在她手背上,眼睛閉著,也不知嘴裡唸叨的是什麼。
小夏以為還會和剛才拔除屍毒時一樣疼,可是卻沒有,只是手背癢得很,恨不得抓一下才舒服,而等包大同終於收回手,小夏驚奇地發現,那張已經燃成灰的符紙又回覆了原貌。
包大同收回了那張紅紙,又從木箱中拿出另一種藥粉和符水,以同樣的程式,把紙變回了黃色。
「神奇吧?」他歪頭對小夏微笑,「別以為這紙是普通紙,要多少有多少,這可是用特殊的東西煉製的,我總共才有三張。」
小夏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見傷口還在,「沒什麼變化嘛,一定是唬人的。」
「不,這可不是化學實驗,也不是神棍們騙人的玩意。看似簡單,實際上是很難操作的。」這一次,阮瞻為包大同解釋,「肉體上的傷害要自身肌體進行恢復,但這種以血氣控制他人的邪術就要靠法術破解。」
「那他今天豈不是救了我兩次?」
「是啊。以身相許吧!」包大同沒正經地笑著說。
「她的手是上次在呂妍家弄傷的,這麼說來,就基本可以確定,那對母子有問題嘍?」萬里把話題導回。
「問題是怎麼找他們出來。」包大同苦惱地嘆了口氣,「我和阿瞻都接觸過那對母子,可是我們都沒找到能下手的地方。按理說,鬼也好妖也罷,都有自己的命門,就像金鐘罩、鐵布衫必有自己的罩門一樣。『張嘉琳』比較囂張,又看低阿瞻,才能讓他看到她心口正中的紅蓮花,那也是她的命門,可是那對母子我可是說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要怎麼辦?」小夏說,「難道學姜子牙火燒琵琶精,燒死那娘倆個才能逼出妖邪?」
「那可不行!」包大同急忙說,「驅鬼除魔和法律上判處死刑是一樣的道理,一定要慎重又慎重、要在十分確定的情況下才能驅魔,不能有一點傷及無辜的事出現,否則會極損陰德的。」
「就是說,除非我們確實這對母子是妖邪,否則就不能動她們?可是要怎麼才能抓住她們的把柄呢?」萬里攤開了手,「她們神出鬼沒、法力高深,至少有三百年的道,而阿瞻和包大同加起來不過五十年的功力,就算捎上我和小夏好了,也不過一百年,而且這資料還有水分。」
「還有。我一直不明白這些妖邪的動機?他們為什麼要抓走小孩?有什麼用處?就算他們是拖展幻術讓孩子自動離開,而且父母完全不知道,可為什麼會聽到有小孩叫『媽媽』?這和他們前世或者生前有關係嗎?呂妍為什麼要找包大同?故意曝露身份?另有目的?還是真的想找回丈夫?」小夏說。
「這個要靠我們的心理醫生來分析。」包大同用手肘碰碰萬里。
「只要有足夠的線索,我就可以分析,無論人也好,鬼也好,行為都有軌跡可循。」萬里說,「就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們有目標,呂妍母子和張嘉琳;我們有相當線索,呂妍的丈夫張子新事件;我們還知道一點枝術細節,紅蓮花、溼泥味、復古式的連衣裙、對小夏莫名其妙的仇恨;我們甚至對對方的實力有初步評估--他們一個囂張、一個謹慎、法力有幾百年的歷史、會分身術、會血追蹤、女妖的命門在胸口正中、在對待我們的態度上,對方很瞧不起。這些線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要再有些細節,我才能做出初步分析和判斷。」
「那就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