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也不懂以法維權什麼的。只是村民告到縣裡。縣裡派個人來說了幾句話,由老大阿旺留老人住了下來,其餘兩個兄弟給點吃的。
他們寨子的房子都是依山傍水的二層幹欄式木樓,木樓上面住人,下面圈牲畜。結果阿旺在牲畜欄旁邊給老人搭了個簡易木棚,根本不讓老人上樓。阿木和阿水更過分。每天的食物總是不按時送到,是村裡人偷偷接濟,老人才沒有餓死。
他們是深山裡的寨子,還窮,電也是才通不久,沒有人家是富裕的,所以當老人病重的時候。只能這麼乾耗著等死。
死,對於老人而言,也許是解脫!
村裡人在村長的指揮下,以釉子葉煮水為死者洗屍消毒,梳髮更衣。而那三個忤逆子則忙著把老人口中的錢幣和米粒掏出,分別放入土罐,小心地收好。
這也是他們這兒的習俗,死者去時,在其口中放入這些東西,然後再拿出來藏好。意為給子孫留金倉銀庫。
他們不奉養老人,卻還指望老人會給他們留下好的未來!
經過一夜的折騰,總算安定了些,接下來就是按規矩辦理身後事了。
在村人的強烈要求和送了厚禮之下,阿旺終於肯將老人的屍體移到正堂。照習俗,把老人置草蓆上,頭向神龕,拿布將手足緊束,上蓋百布。頭腳設香案,以熟雞一隻、糯飯一碗和筷子一雙祭祀。
阿旺家沒什麼親戚,他們三兄弟又很不耐煩,所以才半天時間,村長就指揮大家抬屍入棺。在棺內,應當放入老人的遺物鞋襪的,可大家發現老人的衣物就只是設堂前的那身破爛衣帽,村長只好拿了自己的一套嶄新衣服放在裡面。
「記得要香燈不熄,焚香不停。要守在屍體旁,吃素,不能穿鞋、坐凳、動水。不要讓貓、狗越屍而過,會驚動老爹的。」村長不放心地囑咐。
「知道啦。」阿旺應著,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超度亡靈的事——我們三個都經濟困難,不如先埋葬,以後慢慢商量吧!」
「請不起巫公、道公,請個雅禁也好。」村長試圖協調。
「等明天下葬後再超度也是一樣的。」阿旺沒有誠意地答,「明天還請村長多幫忙!」
村長沒辦法,只好答應,心裡想著,這三兄弟不是人,連一天也不願意多守,超度的事根本就沒希望。可是就算阿旺事後反悔,他找村裡人湊點錢雅禁也是一樣的。
晚上守夜的時候,因為有同村的人來幫忙,三兄弟不得已也陪著。因為他們在村寨中名聲極差,所以守夜的人也不和他們交談,只靜靜地坐在地上。夜半三更的時候,正值輪守的阿旺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貓叫。
他騰地站起來,嚇了一直沉默著的幾個村人一跳。
「你怎麼了?」一個人問。
「有貓叫,快趕走!」阿旺白了臉。聽說有貓狗從棺材下穿過是要詐屍的。他對他老爹好不好他心裡有數,虧心地人總是會心驚肉跳的。
「哪有貓?」另一個人說,「你一定是坐著要睡著了!你們誰聽到了?」
見其他人都搖搖頭,阿旺鬆了口氣,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可他的屁股還沒捱到地面上,又一聲貓叫把他驚地站了起來。
「真的有貓叫!你們沒聽到?」他說著,慌張地跑了過去,把門關上了。
「我們真的沒聽到!」一個人見阿旺神神怪怪的舉動,有點不耐煩了。
阿旺見別人都愛理不理自己,也沒再手什麼,反正門已經關上了,他覺得安全了,也就訕訕地坐了下來。可是才安靜沒一分鐘,貓叫再度響起,這依次竟感覺是在自己的耳邊一樣,嚇得他跳了起來。
「你做什麼啊,阿旺,要學道公跳鬼面殼舞嗎?」
「有貓!有貓!」阿旺嚇壞了,「貓近來